是像爛泥一樣擡了出去,渾身是血!”
他又看向容钰,罵道:“我竟不知你哪學的這麼多折磨人的法子,那楚檀雖說如今是賤籍,可本來也是官員之子,你如此作踐他,若是傳了出去,外人定會罵你落井下石,惡毒跋扈!”
容钰笑了一下,“外頭說我的多了去了,沒什麼稀奇的,父親倒也不用像頭一回聽說似的。
”
“你!”容修永被他噎了一下,差點氣昏過去。
那婦人急忙過去給容修永撫胸順氣,又看着容钰,柔聲勸道:“三哥兒,别和你父親置氣,你父親也是心疼你,怕你走上歪路。
今早去祠堂上香,他還向祖宗禱告,要保佑你們幾個有出息呢。
”
容钰擡起眼皮,第一眼,心中就對婦人産生濃烈的惡感。
這婦人正是繼室白氏。
她長得不算多好看,可身上的氣質卻十分溫和清麗,穿的一身素色衣衫,頭上戴的首飾也不張揚,更顯得她和婉柔順,活脫脫一朵白蓮花。
在記憶中,這白氏對原主非常好,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三年前,原主和楊氏遭遇山匪,原主昏迷了快半個月,白氏去鎮國寺跪了兩天兩夜,還發誓日後吃齋念佛,日日燒香,隻求菩薩保佑容钰平安。
後來白氏被擡為繼室,對容钰更是關心疼愛,比容玥還好上幾分。
京都裡的貴婦官眷們本來是瞧不上她小門小戶出身的,可這件事不知怎麼悄悄傳了出去。
大家頓時覺得白氏是個善良大度的人,畢竟可不是每一個繼室都能對繼子這麼好的。
再加上容玥的名聲在京都漸漸大了起來,外人都說他們母子二人是同出一脈的菩薩心腸,連皇後也誇贊過幾次。
如此,也越發襯得容钰不知好歹,乖張陰戾了。
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自打楊氏去世,容钰就再沒上過學,家裡的私塾也沒去過。
原因是白氏心疼他身子骨不好,不讓他和那麼多人一起念書,免得太過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