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容钰,窩在輪椅上,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敞,腿上蓋着毛毯子,手裡抱着暖爐,臉色蒼白,病恹恹的,給人一副活不久的樣子。
容玥看向雪地裡跪着的楚檀,眉心一蹙,“三弟這是在懲罰下人?”
容钰點頭。
“不知他犯了什麼錯,要三弟動這麼大的氣?”
容钰把玩着手裡的鞭柄,笑了笑,轉頭對綠萼說:“你來告訴二哥哥,他犯了什麼錯。
”
綠萼跪地,雙手已經凍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回二公子,楚檀打碎了我們哥兒的金絲琉璃盞,還不承認。
”
容玥皺了皺眉。
沒等他開口,他身側的一位公子哥先忍不住了,“不過是一個盞子罷了,至于把人抽得皮開肉綻?”
說話的是太常寺卿家的嫡三子,李宗翰。
與另幾個世家公子一起,在容家的私塾讀書。
容钰輕笑,“不過一個盞子?”
他垂眸喚道:“墨書。
”
容钰身邊一直立而不語的長随,此刻躬身垂頭,“是。
”
墨書側身,面對李宗翰行了個禮,緩聲道:“回李公子,我家公子的金絲缧花镂空琉璃盞是多寶閣從南洋經海渡漕運,花了一年半時間帶回,又請名匠在盞底刻了我家公子的名諱,總花費九千三百兩黃金。
”
在說到盞底有名匠刻字時,跪着的綠萼渾身一抖,驚駭的目光看向容钰,随即飛快低下頭去,臉色慘白如紙。
李宗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