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複扯自己的衣領。
“爸爸爹爹和好了嗎？”小孩子的一句話讓顧離淚崩，他麻木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可可，來我這邊！”顧寒走進房間，沖着可可張開雙臂。
可可腳步一頓，在唐煜和顧寒之間選擇了唐煜。
他怯生生的拉着唐煜的手放在顧離手背上，結結巴巴的。
“不要吵架…求求你們…”
顧離身體一抖，眼珠子無神地轉了轉。
“哥！”
顧寒拉開了發愣的唐煜，抱着受到刺激的顧離摟進懷裡，用大衣把顧離包住，朝着唐煜大吼了一句。
“叫醫生！”
唐煜顫抖的掏出手機，撥通的電話的時候他看見顧離垂落下來的手心掐出了血。
那一瞬間，唐煜眼前一黑，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到底在做什麼？
“病人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伴随的并發症自殘、淚失禁，嚴重了是智力退化成孩子！”心理醫生從醫這麼多年，從來未曾見過這般脆弱的病人。
他看向病人的家屬，不自覺帶入了私人感情。
“不要再刺激病人，這幾天要時刻陪着，不要讓他獨處！”
“為什麼？”唐煜剛問出聲就被心理醫生狠狠瞪了一眼。
“病人大概率會有很強的自殺意向，具體看他醒來的表現！”
顧寒面色陰沉，他握住弟弟冰冷的手，恨不得馬上送唐煜下地獄。
“唐煜，你也聽見了！你傷了小離兒我有一萬種方法讓生不如死，可是你是可可的爹爹。
可可不能沒有爹爹，你如果想要得到一個屍體那你就留在這裡！”
唐煜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人兒，他做了個讓自己後悔終生的決定。
“我不走！”
“好好好！”顧寒氣笑了，他看着瘋瘋癫癫的唐煜。
“放心，小離兒死了你也别想獨活！我就再死一回也會讓一切重新再來！”
唐煜震驚住了。
“你什麼意思？”
顧寒嗤笑出聲。
“别以為隻有你重生了，我隻是讓時間回逆到了最初。
我還是那句話，你若再敢讓他傷一分，我會讓你們連相遇的機會都沒有。
他會徹底不記得你，忘記你這個可憐蟲！”
“不要！”唐煜慌了，他拿起來槍對準顧寒。
“你死了就沒有人和我搶了，離離也不會忘記我！”
“來啊，你殺了我！”顧寒握住槍頭對準自己的頭，他笑的崩潰。
“我也想死，我後悔沒有早一點遇到小離兒讓他遠離你這個畜生！你明明知道他從小沒有得到親情…一直被抛棄，被利用！可你這個畜生做了什麼，你利用可可來得到他的關注，甚至在複制他！”
顧寒氣的胸口痛的不輕，他撐着身體和唐煜對峙。
“你不會愛人就不要來招惹他，瞧瞧你把他傷成什麼樣了？你看不見他手上手臂上的傷是不是，來我讓你看看你把他逼成什麼樣了？”顧寒把渾身顫抖的唐煜托進了浴室裡，讓唐煜看見那滿地浸了鮮血的玻璃碎片。
唐煜穿着鞋踩在上面都覺得痛，更别提那人是…唐煜恍惚間傷佛看到了崩潰的顧離麻木的踩在上面，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