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牛奶，眼眸裡情緒如同往常一樣毫無破綻。
還是被顧離識破了，這牛奶裡一定被下了東西，他強裝鎮定的接了過來，喝了幾口藏在舌頭底下，借機想拉着可可去上廁所時，忽然被叫住了。
“阿離，讓可可自己去吧！”唐煜慢不經心的開口。
顧離僵硬着身體，他維持着面上的平靜。
“我也想上！”
良久的沉默之後，唐煜啞了聲音。
“去吧，别憋壞了！”
顧離反手把洗手間的門關上，在吐掉牛奶時，刷了好幾次牙。
“爸爸！”旁邊的可可不安地扯着顧離的手，小孩子有時候真的很敏感。
顧離大口呼吸了幾次，他蹲在可可面前。
“可可乖，别告訴你爹爹好不好？”
可可點了點頭。
顧離松了口氣，摸了摸可可的小腦袋。
“你幫爸爸打一個電話可以嗎？”
可可晃着小腦袋，似乎覺得電話這個詞有些耳熟。
“是爹爹拿的那個…手機呀，我會打電話！”
“我的可可最聰明了！”顧離親了親可可的臉頰，用牙膏在可可的細胳膊上寫下了一串數字，他把衣服放下來，耐心的教。
“記住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你找附近的好心人幫你打過去。
就說顧離在顧宅對面，記住沒？”
可可點了點頭，“爸爸我記住了！”
“乖！”顧離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他把可可摟進懷裡，喃喃出聲。
“可可，隻有你能幫我了！”
逃離這個牢籠，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顧離出來的時候，唐煜坐在床邊抽煙，他腳邊有了幾顆煙頭，那雙異瞳如鬼魅般，他走到哪裡看到哪裡。
顧離隻覺得喘不氣來，因為恐懼死亡讓他不敢再有任何任性的表現。
孩子成了他的軟脅，他怕這個瘋子再做出什麼傷害可可的事，努力的維持着這種表面的甯靜。
“你最近抽煙有些兇，還是要注意身體！”
唐煜擡起眼看他，煙霧缭繞，半晌極輕的笑了一聲。
“阿離，這算是關心嗎？”
団子
顧離心中緊張，面上卻是輕輕撫摸着唐煜冷白的肌膚，掌心的燙意暖着唐煜的臉頰。
“我們是伴侶，不應該互相關心嗎？唐煜，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是嗎？”
唐煜反應有些平淡，顧離不知道是不是他演的太假。
看着可可被帶走，房間裡隻剩他們。
顧離露出了一抹虛假的膽怯和小心翼翼，“煜煜，你是不是厭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