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病。
誰都知道單卿山死了,隻有周崇不願意相信。
周父進門的時候,碰歪了玄關的一個擺件。
周崇說:“恢複原樣,歪了他要不高興。
”
周父将擺件扶正,走到他面前,放下了一沓資料。
是轉賬記錄。
“單卿山一直在給他父親轉錢,數額很大。
”
周父拿出另一份,是病曆。
“他有重度抑郁症,你知道嗎?”
重度抑郁?
周崇拿過來,細看了一遍病曆,在最後的主治醫師上,看了很久。
“這個人,沒有聽說過。
我找個好的給卿山小寶。
”
周父惱了。
人死了還找什麼醫生!
“周崇!他死了!”
周崇低着頭,音量很低,卻固執堅定,“沒有,他說他去拍戲,一個月回來,這才過去半個月。
”
周父一把攥住周崇的衣領,将周崇摁到沙發上,看到周崇滿眼的淚水,所有的話都無法出口。
周父緩緩松開手,“他死了,早點接受這個事實。
”
周父離開以後,周崇一個人坐了很久,病曆在他的手裡被攥得變形。
良久,他起身,抹了一把臉。
沒事。
沒人接他的單子他就自己找線索。
先從家裡找起。
周崇翻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在垃圾桶裡找到了撕得很碎的紙,上面是單卿山的字迹。
周崇如獲至寶,拼了許久,看到了全貌。
首行中央兩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霧氣浮現在視線前方。
“遺書”
下面隻寫了兩行,全都用筆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