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
他們在一起三年,周崇父母也知道單卿山。
二老常提,叫單卿山去家裡坐坐,吃個飯。
單卿山就是不去。
不願意見家長。
不願意把他們的關系鋪到明面上。
交往三年,他始終是單卿山的見不得光的戀人。
狗仔拍到,都說是好兄弟。
就TM來氣。
心口堵得慌。
周崇是個二世祖,家裡有好幾代人打拼積攢下來的财富,有錢有勢的令人發指。身邊的人都叫他京圈太子爺。
周崇從小到大沒怕過什麼。
像是為了給他安排個能降住他的人。
單卿山出現了。
周崇對他一見鐘情,窮追猛打一整年,才交往。
算下來也四年了。
單卿山始終這樣冷淡。
到底是單卿山捂不熱,還是他捂不熱單卿山?
冒頭過無數次的念頭再次浮在心上,将藤蔓一樣一圈圈繞緊了心髒,疼得厲害。
周崇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爸媽?”
“不是。”
“那就是不喜歡我?”
“别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沒否認。
周崇臉色挂不住。
單卿山走出浴室,換衣服,下樓。
早飯都沒吃,就站到了門邊換鞋。
換好了,卻沒動。
他站在玄關,望着二樓的周崇。
周崇硬氣三秒,歎了一口氣,認命地走過去。
唾棄自己,真他媽戀愛腦。
戀愛腦到都不用單卿山說話,就這麼直直地看一眼,他周崇就像是被人攥住了命根,既想*他,又想對他舉旗投降。
現在就投了降。
沒辦法。
隻要是單卿山他就沒辦法。
沒事。
戀愛腦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他周崇是古希臘掌管戀愛腦的神。
“不肯跟我回去見家長,還站這兒等我香你一口?啧,便宜都讓你占了,騙人騙心還騙身的小東西。”
“你褲子都不知道穿好。”
單卿山伸手,将他挂了大半天的皮帶扣好。
周崇低着頭,看他笑,“又怪我?這可不能怪我,它是個成熟的皮帶,會找解開它的人負責。”
單卿山沒理會他的貧嘴,微微仰頭。
“你還親不親?”
他們每次都會有道别吻。
這個好習慣還是周崇死纏爛打,死皮賴臉培養起來的。
周崇想:卿山小寶這樣,好像索吻。
他低頭,快親上去的時候,忽然反悔,“不親了,欠着,釣着你,省得你不想我。”
單卿山顯然沒料到,面上有一瞬間的愣怔。
“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