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這是自己從來沒有在江城,甚至在京都都沒有見過的款式!
太漂亮太美麗了!
她看着謝昭,忍不住問道:“這就是你要給齊愛媛的裙子?她指定喜歡!”
謝昭笑着搖頭。
“不是給,是要她自己挑中。
”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
闵秀秀有些不理解。
謝昭再次和她解釋了一遍。
明天,這件裙子會和其他衣裳一起出現在那二十多件服裝裡。
女孩子麼。
選衣裳,大概率會選擇三四件自己都喜歡并且滿意的。
而闵秀秀作為她的好朋友,肯定會負責幫忙出意見。
到時候,她再将自己的天平适當往謝昭提供的這條裙子上傾斜。
那麼最後結果,不敢說百分之百的把握。
起碼有七成。
至于剩下那最後三成,沒有任何人能夠敢打包票會被選上。
不過凡事都是賭一把。
謝昭願意。
并且謀算一切。
盡人事,聽天命。
他一直堅信。
闵秀秀沉默了很久,她忽然擡頭看向謝昭,輕聲問道:“這是爸爸要你做的嗎?他想往上爬,對不對?”
謝昭側了側頭,臉色平靜,“不是他要我做,是我自己要做。
”
“而闵書記确實也想往上爬,這有什麼不對嗎?”
闵秀秀一窒。
“他大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走這些邪門歪道算什麼本事?”
她語氣憤憤,頗有不滿。
謝昭道:“邪門歪道?能夠調動自己全部的力量,達成自己的目的,難道不是努力拼搏,敢想敢為嗎?要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甚至做得更無所不用其極。
”
“隻要沒傷害任何人,有什麼不可以?”
闵秀秀沉默。
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謝昭将衣裳整理好,又道:“況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闵書記,你和齊小姐現在還能成為朋友嗎?”
“朋友可以成為朋友,固然得有對等的關系,如果有一天齊廳長去了京都,取得了更高的成就,你和齊小姐的朋友,還能做得下去嗎?你想過嗎?”
“還是你甘願一直追着她跑?成為可有可無的那一個?”
話不用多說,一點就透。
闵秀秀不過是太過于敏感理想化罷了。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巨大的草席台班子。
你不鑽研往上,總有人踩着你往上爬。
隻要不傷天害理,謝昭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邪門歪道?
那叫審時度勢,善于鑽營。
闵秀秀臉上的神色終于一寸寸崩塌瓦解。
她一邊不屑于自己父親苦苦向上鑽營的那一套,可又不能不承認,她的身份給她帶來了太多便利。
如果有一天,父親倒台,那麼她……
闵秀秀不再去想。
她深吸一口氣,點頭,看向謝昭道:“好,我會全力幫助你。
”
…………
時間飛逝。
晚上七點半。
謝昭和謝誠從招待所出來,到面館子吃了大排面。
一大塊肉蓋着,又加了香幹和鹵雞蛋,滿滿當當一大碗,吃得肚子飽脹。
爽快!
謝昭付了錢,又喊了人力三輪,報出地址,直奔集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