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雲非翎将手中的長劍一轉,劍尖指向喬鶴,開口道:“來戰!”
喬鶴:……
說好的,打了紀南弛就不會打我呢?
“師弟,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如今可是有徒弟的人了,得言傳身教,說好的與我交戰後就不再與喬掌門宣戰呢?”
紀南弛聽到雲非翎對喬鶴邀戰,立刻從地上爬起,随後對着他一陣控訴。
“我沒答應。
”雲非翎冷聲回道。
紀南弛:……
紀南弛想了想剛才他和雲非翎之間的對話,他師弟好像……确實沒答應。
他隻是說他要是再聒噪,他就向喬鶴宣戰,但沒說,他不聒噪,他就不向喬鶴宣戰。
好家夥,他師弟,這是學壞了啊!
紀南弛不可置信,他知道他師弟有長心眼子的趨勢,但這心眼子怎麼盡對他使啊!
喬鶴眼看着紀南弛保不住他,甚至被吃得死死的,不由得在心裡罵了聲蠢才。
果然命不能托付在别人的身上,當即決定自救。
“劍尊,在下知道您是為了雲寒而來,但在下自認為并沒有做出對雲寒不好的事,您能否告知在下,在下錯在哪裡,在下也好改正。
”
“你不會改。
”雲非翎反駁。
這話喬鶴就不愛聽了,你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改?
接着卻聽雲非翎繼續道:“上一次,雲寒被人污蔑,你們沒有幫忙制止,甚至還幫着他人一起污蔑。
”
“等等,我們何時幫着他人一起污蔑雲寒了?”喬鶴驚詫道,隻覺得雲非翎在胡說八道。
“流言。
”雲非翎回道。
喬鶴沒聽懂意思,但與雲非翎生活了上千年的紀南弛卻秒懂。
上一次有流言傳出他小師侄有一統五域的野心,事後他小師侄拿出了代表三界之主的玉玺,向他們坦白了他在上界的身份。
也正是因為那次的坦白,直接助長了臨淵宗的野心,從而順勢而為。
于是又推波助瀾了下流言,想要将一統五域變成現實。
隻是這種行為在他師弟看來就是背叛,畢竟小師侄都拒絕了,他們不僅沒有壓制流言反而親自下場讓流言愈演愈烈,這不是背叛是什麼?
這麼一說,他們這次挨打他師弟還真的站在有理的一方。
當即解釋道:“喬掌門他們沒有幫着别人污蔑雲寒,他們也是為了雲寒好,想将那所傳的謠言變成現實,讓雲寒成為……”
“雲寒不想要。
”雲非翎打斷了紀南弛的解釋。
紀南弛愣住了,因為他聽明白了雲非翎的意思,他們都知道成為五域之主是好事,所以想要推波助瀾,落實謠言。
但好像沒有一個人考慮過這五域之主的位置他那小師侄想不想要。
不,應該是說在小師侄已然拒絕的情況下,他們依舊我行我素,想要将這位置強行塞給他。
畢竟好東西,怎麼會有人不想要呢?
可現實并非如此,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不是所有的好東西對于他人來說都是好的,這次是他們過于想當然了。
紀南弛沒再吭聲,看着雲非翎的眼神滿是欣慰。
真是世事無常,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他師弟有朝一日還能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