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紀南弛前腳給一群宗門的長老和掌事們畫完大餅,後腳就迎來了新的一批人。
得知前來問責之人目的的紀南弛:……
真不愧是師徒啊!這一個兩個的速度真快,他前腳搞定師父的麻煩,後腳徒弟的麻煩就跟上了。
紀南弛有些心累地長歎一口氣。
随後再次挂上營業的面笑容,用着同一個理由,将新找麻煩的人再次打發了出去。
望着離開的後一批人,紀南弛掏出了傳訊玉簡,将他小師侄的所作所為告知了喬鶴。
他敢保證他師弟絕對不可能隻給小師侄準備一兩個對手,也就是說,這對師徒,定然是,師父在前面把人打一頓,篩選出實力差不多的人,就把名字記下來。
接着徒弟就會按照名單上的名字,再去把人打一頓。
這種惡霸行徑,以後他小師侄怕是要成第二個師弟。
紀南弛一想到未來可能要再出一個雲非翎,頓時感到窒息。
不行,得搶救一下。
他師弟他管不了,他小師侄他也不敢管,畢竟,按照他師弟的思維,成長的小狼需要自己去狩獵。
他敢阻止小師侄去狩獵,他師弟絕對會砍了他。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挽回一下名聲吧,當然,他是說挽回一下小師侄的名聲。
畢竟他小師侄也才剛開始跟着他師弟學,處理起來也比較簡單點。
至于他師弟的名聲……還是不提了吧!
反正他師弟是個淡泊名利之人。
玉簡接通,紀南弛立刻對着喬鶴哭訴了句自己的無能。
随後迅速地将這對師徒倆的行徑告知了對方。
并重點表示,師父教導弟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也不好阻止。
另一邊的喬鶴聞言,額間青筋直跳。
明知道風瀾劍尊的教導有問題,還如此縱容!什麼因為怕,全是胡扯,分明就是不想阻止,一昧地縱容他師弟!
還說他們臨淵宗溺愛雲寒,他怎麼就不看看他自己,風瀾劍尊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他紀南弛有大半的責任!
當初他還以為紀南弛是故意把風瀾劍尊養壞的,為的就是成為淩霄宗的掌門。
他都做好兩宗情誼有可能破碎的準備。
隻是沒想到,這厮是真把風瀾劍尊當兒子養,當孫子寵。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給風瀾劍尊處理招惹來的任何麻煩,并為他保駕護航,任其在修真界各種闖禍。
喬鶴看不懂紀南弛的行徑,風瀾劍尊天資确實很好,可若對方完全不受控制,一昧地闖禍,于宗門而言并無任何益處。
正确的做法,就該趁能管時嚴加管教,糾正其思想和行為,至少讓他知道人該怎麼當,而不是縱容他做隻野獸!
喬鶴将紀南弛當初的不作為一陣斥責,若是當初能好好管教,如今也不會這般。
紀南弛沒吭聲,因為這也确實是他的錯。
隻是那時候他師弟還小,又剛經曆了族群被滅之事,因此除了對他師父外,對所有人都充滿戒備。
他師父又是個隻撿不養的人,所以他師弟就交給了他來帶。
他和他師弟相差了将近七百歲,又因為他師弟的身世确實悲慘,因此難免縱容了些。
況且他師弟醉心于修煉,平時除去教導他常識和一些能力外,他便一直在修煉。
修士的修煉通常按年月來算,一晃眼,他師弟就長大了,性格也就定型了。
有時候,他雖然能察覺到他師弟有點不正常,可轉頭想到他師弟和狼群生活了那麼多年,異于常人也是正常的。
況且這點異于常人又不影響他師弟變強,所以紀南弛也就沒有管。
直到他師弟的修煉小有所成,開始暴露本性後,紀南弛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師弟好像沒把自己當人啊!這為人處世的方式就和野獸一樣粗暴。
當即就把修為還比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