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太後所言,他沒有感情。
當即,煉神谷外的人紛紛将目光看向了臨淵宗和淩霄宗的人。
面對衆人看過來的目光,魯轲将周圍的人都瞪了一遍,随後語氣不善地道:“看什麼看!這不明顯是胡說八道的嗎?雲寒不知道有多貼心,多乖巧,那個女人就是在胡說八道,我那侄徒孫現在肯定被傷透了心!”
他的話引起臨淵宗衆人的認同。
“被親生母親如此背叛,雲寒師侄肯定很傷心,多惡毒的女人啊,背叛了自己的親兒子還不夠,還如此挑撥君臣關系,動搖人心,毒婦!”
“何止是毒啊,那是又蠢又毒,發動的什麼政變,帶着情夫逼自己兒子下位,這種沒腦子的操作,怎麼可能會成功,當雲國的皇室都不存在嗎?可憐我雲寒師侄,肯定難過死了。
”
“就是啊,那毒婦說雲寒師侄沒有感情,也不想想,若是真的沒有感情,她早就和她的情夫一起死了,還用得着什麼事都沒有地送回去嗎?”
“他現在表現得那麼平靜,絕對是在逞強,畢竟,幻境不比現實,幻境裡的雲寒師侄他隻有一個人,他就隻能自己強撐着,張師侄他們和淩霄宗那邊的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去雲寒的身邊,孩子都快撐不住了。
”
……
其他宗門的人擡頭看着端坐在王座上,像是在發呆的少年,沉默了下。
傷心?難過?他們怎麼沒看出來?
那平靜的神色平靜得有些不正常,讓他們有點認同太後的說法。
隻是,當所有人全都離去後,華麗大殿瞬間變得空寂冷清起來,唯有那位少年孤零零地置身其中。
隻見他身着一襲黑色的龍袍,頭頂戴着象征着無上權力與威嚴的冕冠,正穩穩當當地端坐于那張金光閃耀的龍椅之上。
突然間,少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緩緩地垂下了頭顱。
冕冠前方垂挂着的十二條旒珠,猶如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珠簾,嚴絲合縫地遮掩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少年坐得筆直,但卻讓人無端地感受到他的孤寂和壓抑,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肩上,那無法言說的悲傷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甚至透過眼前的光幕,直直地沖擊着每一個旁觀者的心弦。
“我就知道,那毒婦定然傷透了雲寒師侄的心,我可憐的雲寒師侄,遇到了這種娘,那麼看重奸夫,怎麼就沒陪着奸夫一起死呢?”身着粉色長裙的臨淵宗女子咒罵道。
“就是,怎麼就不跟着一起死呢?虎毒還不食子呢!那種毒婦是怎麼當娘的!簡直不是人!”一旁身着鵝黃色長裙的臨淵宗女弟子,也跟着憤怒地罵道。
本來就不是人。
其他宗門的人聞言,在心裡默默地回道。
他們倒是想明着點一下,但看着臨淵宗和淩霄宗衆人身上那毫不收斂的殺氣,頓時不吭聲了。
他們覺得,這時候要是說話,說不定會被臨淵宗和淩霄宗的人集體遷怒。
但話又說回來,沈仙君這曆練确實挺慘的。
幼時為人質備受欺淩,好不容易回來了,哪怕拿到了嫡長子的身份,也因為生母的原因被人瞧不起,被兄弟欺壓。
被祖父賞識,本以為要風來運轉了,結果祖父帶着親爹一起死在了外面。
以十三歲的年齡,成為了雲王,但國家卻内憂外患。
大臣見主年幼想要霸權,架空他,外面的幾個國家,因為老雲王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全給得罪了,因此還得防着他們趁老雲王和太子死後,趁機作亂。
之後,好不容易将大臣們降服了,結果生母又開始背刺他,帶着奸夫一起發動政變,要殺他撺掇王位。
如此種種,光代入一下,就讓人感到窒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