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系統習慣性地掃描後,看了餘哲然一眼,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随後又繼續批改起了作業。
另一邊,喬鶴等人送走了沈唯,紛紛離開了原地。
紀南弛看着還站在一旁眺望遠方的雲非翎,歎了口氣,随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弟,雛鷹總是要學會自己飛的,我們要學會放手。
”
雲非翎瞥了他一眼,開口回道:“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裡。
”
紀南弛歎了口氣,随後開口道:“那咱們也回吧,趁雲寒出去曆練,你也正好得空修煉,雲寒天資卓越,總不能真讓徒弟追上師父吧?”
聞言,雲非翎點了點頭,随後轉身向着暮霭峰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一道紅光突然貼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誰?為何裝成我師弟的樣子?我師弟呢?”
紀南弛拔刀架在了雲非翎的脖子上,神色冰冷,眼中滿是寒意地看着他,冷聲質問道。
聽到他的質問,雲非翎那漠然的神色頓時變得格外委屈地道:“大師伯,是我,我是餘哲然。
”
聞言,紀南弛驚詫地道:“你怎麼在這?那飛雲舟上的是?”
“那是雲師叔。
”餘哲然回道。
接着又繼續說道:“昨天您讓人通知我後,晚上雲師叔就找上我了,他将我變成他的樣子,然後要求我在他走後,就去暮霭峰待着修煉,直到他回來為止。
”
紀南弛:……
突然覺得一點都不意外怎麼回事?
“你先變回來。
”紀南弛看着一臉委屈的“雲非翎”,有些不适應地說道。
“可這是雲師叔施加的術法,我解不開”餘哲然回道。
紀南弛嘗試解了一下,發現确實解不開。
頓時覺得,他師弟應該是用了什麼秘法,免得被他發現。
變身術法确實沒什麼問題,但餘哲然這小子根本就演不像。
就剛剛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不是他師弟。
就他師弟那種性格,怎麼可能會那麼禮貌?他目前的禮貌還是他教的呢!
更别提在他直接說出他徒弟會追上他的話後,還一副淡然地點頭。
正确反應應該是,立馬拔劍,并要求和他切磋。
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紀南弛感歎完,轉頭掏出傳訊玉簡開始聯系雲非翎。
然後……
沒然後了,傳訊玉簡沒有任何反應。
紀南弛就知道,他師弟又将身上的傳訊玉簡給毀了。
當即掏出了所有能聯系他師弟的通訊法器,毫無意外,一個有反應的都沒有。
紀南弛:……
全毀了應該不可能,畢竟他師弟有時候也需要聯系他,那就是将那些通訊法器全部屏蔽起來了。
他又不是非要他回來,隻是想說幾句話而已,用得着這樣嚴防死守嗎?
搞得好像,他叫他回來,他就能聽話地回來一樣。
紀南弛歎了口氣,師弟聯系不上,那就聯系能聯系得上的,轉而聯系另一個陪同的弟子,莊行空。
隻是,傳訊玉簡在聯系上的一瞬間,立刻就被挂斷了。
紀南弛:?
紀南弛再次嘗試聯系,依舊是一秒掐斷。
紀南弛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傳訊玉簡。
這熟悉的操作,讓他記憶猶新。
莊行空身為淩霄宗的弟子是不敢随意掐斷他的聯系的,要麼他這是被他師弟威脅了,所以不敢和他聯系,要麼他的傳訊玉簡在他師弟的手上。
紀南弛想了想,以他師弟的性格,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所以他果斷地開始聯系沈唯。
隻是吧,還沒等他準備聯系沈唯時,另一枚傳訊玉簡突然開始閃爍光芒。
拿起一看,發現正是他師弟發過來的消息。
紀南弛以為是他師弟的解釋,結果展開一看,卻發現是他師弟的威脅。
“師兄,我跟着雲寒出去狩獵,不會輕易動手,你莫要多話讓雲寒發現,否則我就隻能對你拔劍。
”
紀南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