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對死亡的恐懼,飛速轉身,去尋找劉福壽。
隻是,它剛一轉身,一道寒光便向它襲去,速度之快讓它根本無法閃避,頓時被刺了個對穿。
随後擡頭就看到一襲白衣,神色淡漠的雲非翎。
“雜碎。
”
雲非翎罵完,擡手将刺中鏡鬼的劍平絞了一下,随後一腳将它踹飛了出去。
鏡鬼:……
鏡鬼痛得隻想罵娘。
你一個修為比它高那麼多的大能,還偷襲!虧還是正道修士,比它這個做鬼的都無恥!
另一邊被壓制得無法動彈的臨淵宗和淩霄宗弟子見狀,不由得紛紛贊歎。
“不……不愧是風瀾劍尊,在如此情況下,居然半點都不受影響。
”何以笙此時已經放棄站直,直接找了個位置,坐在地上,上半身半靠在牆上,顫抖着聲音贊歎道。
“風瀾劍尊好歹是大乘期的尊者,自然不受影響。
”一旁的季巧央也有些堅持不住了,看到何以笙已經快躺平的樣子,幹脆也一屁股坐下,直直地平躺在地上。
還别說,這樣躺着,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了很多。
展新月和許融修看他們這邊已經躺下去了兩個,幹脆也不較勁了,直接有樣學樣地躺平。
随後一起扭頭看着不遠處,風瀾劍尊狂揍鏡鬼的場面,一邊點評,一邊讨論。
一旁的淩霄宗弟子,用自己的本命刀劍當拐杖,看着已經躺平的臨淵宗弟子,想了想,果斷躺下。
雲非翎對戰鏡鬼,戰局呈現一邊倒局面,鏡鬼從頭到尾就隻是在挨打,根本還不了手。
雲非翎将鏡鬼抽了一頓過後,許是積攢的怒氣全部發洩了出來,擡手起勢,靈力彙聚成劍招,淩厲的劍意夾帶着空間被割裂的呼嘯聲,向着鏡鬼狂卷襲去。
鏡鬼眼中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下意識就想動用逃跑的後手,它的本體在它孫兒的體内,它可以将所有的傷害全部轉移到本體上,這樣它能活,而本體則需要蘊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隻是,鏡鬼也隻是想想,并沒有動用這個後手,那是它留給它孫兒的保命用的,更何況,這個劍修比它強太多了,它縱使躲過這一擊,下一擊它還能躲過嗎?
顯然是不能。
想到這,鏡鬼放下抵抗,眼神格外平靜地看着向它襲來的劍招,沒做任何動作。
原本以為面對死亡它會害怕,可真當直視的時候,似乎并不覺有什麼可怕的。
隻希望它的孫兒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铛”一道銀光飛速砸向鏡鬼面前的劍芒。
“咔嚓”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風聲呼嘯,掀起一地飛沙。
躺在地上的臨淵宗和淩霄宗弟子不由得翻了個背,避免讓自己糊上一臉沙子。
鏡鬼地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本體,格外震驚。
随即想到了什麼,扭頭環顧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的屋檐下,看到正跪趴在地上一邊劇烈咳嗽,一邊粗喘氣的劉福壽。
“福壽!”
鏡鬼吐出一口血,拖着重傷的身體,向劉福壽跑去,随後将他抱在懷裡,拍着他的後背。
“福壽啊,是不是難受?不要怕,來,聽奶奶的話,深吸口氣,慢慢喘,對,就這樣,再吸一口氣……”
這場景看着所有人一陣沉默,就連重新躺回去的臨淵宗弟子也不再吭聲了。
“造孽啊!”何以笙感歎道。
“是挺造孽的,但它也必須死,要是放過它,之後死的就是成百上千個這樣的祖孫了。
”季巧央面色嚴肅地說道。
“師姐不必勸解,我們都明白。
”展新月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