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啟用教室的課桌上面,把腳尖搭在他肩膀上胡亂地踩,低頭按着他的腦袋叫他咬,牧斐不知道沈緣這樣的做法到底是給予了他尊嚴還是剝奪了他的尊嚴。
直到很久以後,牧斐後知後覺。
沈緣是搶走了他的心。
牧斐問道:“那你相信我嗎?”
沈緣撐着手臂半坐起來,他的背後被牧斐及時地墊了兩個軟枕,好叫他早已經瘦骨嶙峋的脊背不會被硬物硌疼,他看着牧斐:“如果哥哥告訴我所有的事,我當然會相信你,比起外人,我們當然更親近一點兒。
”
牧斐俯身在他臉頰處貼了貼:“外人是誰?”
沈緣道:“你說是誰就是誰。
”
牧斐問:“席五?”
沈緣道:“除我們之外,都是。
”
牧斐無意去探究沈緣是否在撒謊,他碰了碰少年的額心,伸出手臂将他攬入懷中摟抱着,像一對真正親密無間的愛人聊閑話那樣告訴他:“你的血液,完全免疫喪屍病毒,是那些微量毒素的作用,但它具有極強的排斥性,與阻斷劑反應後加強了摧毀效用。
”
“這就是所有的信息。
”
沈緣看着他:“我的血?”
牧斐捂住他的嘴巴:“這件事情不要随意告訴别人,很危險,現在正是僵持階段,很多實驗室都想成功第一個能夠拯救人類的英雄。
”
沈緣被他捂着嘴巴,發出的聲音也悶悶的,帶着一點兒不易發覺的委屈感,他靠近牧斐的胸膛,仰頭看他:“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