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
”
沈緣捏着小狗的爪子炸花,聞言道:“你好像更嚴重一點兒,等回去肯定要進行隔離,首領都要隔離了基地得亂成什麼樣子?有時候想想轉化成喪屍也不錯,至少沒有意識也不會疼。
”
他想了想又補充上一句:“你要是轉化成喪屍,等以後我再做什麼坑你的事,不用難受也不用發脾氣了,直接對着我的脖子咬一口萬事大吉。
”
沈緣本來是在開玩笑,牧斐胳膊上被喪屍啃的那口可沒那麼輕巧,幾乎咬掉了他一塊肉,作為知道末世世界轉化方式的唯一一個人,沈緣當然要保證牧斐的思想至少在路上總是清醒的,不然一個不注意牧斐睡着了,整個世界都要因為他倒帶一次。
他真的是在開玩笑。
但牧斐的目光顯然不認為這是個玩笑,他緩慢地半跪下去,擡起兩隻手捧住了少年的臉頰,仰頭朝着那張嘴巴吻了上去,沈緣思維跳躍,說話總是東扯西扯,假話裡摻着真心,真話裡藏着假意,他是個讓人無奈的騙子。
沈緣喜歡捉弄人,曾經牧斐課餘時間打零工買來的寶石戒指,卻被他扔到草叢中,又故作傷心地大半夜喊他來找,牧斐從他的眼睛裡能看見興奮的狡黠,那是一種小動物幹了壞事來吸引人的注意的神态,但他卻依舊聽從小少爺的話找了兩個小時,在濕潤的泥土地上翻找到了那顆和沈緣眼睛一樣透亮的寶石戒指。
他明白沈緣的固執。
小少爺的心思很容易看透,他認為打手闆疼痛了是在乎,認為惹了禍被父親解決了是關注,他的配得感很低,低到其實隻要一個溫暖的擁抱就能滿足,但他的需求很高,他會觀察身邊的人能為他做到什麼樣的地步,然後不斷地拉高這個“被愛”的标準,直至對方放棄離開。
他可以坦然地說出“我以後還會坑騙你”這種話,其實已經是性格的極大進步了,他還會惡毒,還會欺騙,還會做出前世抛棄他的事,還會去尋找一個又一個男人作為他考驗的“備選者”但牧斐現在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