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跟張舒娴和嚴星茜說了一聲,而後走過去打開門。
高大的男生站在門口,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很有分寸地沒往裡看上一眼。
周安然走到門外,順手帶上門,又往他身後瞧了兩眼:“周清随呢?”
“下樓去開房了。
”陳洛白擡手指了下對面房間,“他打算今晚住這兒。
”
周安然多少知道點周清随的情況。
他家已無親人在世,雖然沒人幫襯,但大學這四年,除了學習之外,他幾乎所有能利用的時間都在兼職掙錢,現在可能算不上太寬裕,可也早不像剛進校時那樣拮據。
訂一晚酒店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盛曉雯等了他三四年,他要是今晚放任盛曉雯留在酒店,她才真的要替盛曉雯不值了。
盛曉雯醉得厲害,方才躺下後也在小聲說不舒服,周安然有點放心不下,剛想和面前男生說今晚想留下來幫着張舒娴一起照顧盛曉雯,就聽見他聲音先她響起。
“回去給你拿衣服和洗漱用品過來?”
周安然半點不意外他能猜出她的打算。
在一起這麼久,他們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周安然手指勾住他指尖:“那你送過來後還回公寓嗎?”
“你在這,我回去做什麼。
”陳洛白往後面看了眼,“我等下也在對面訂間房吧。
”
周安然看着面前高大帥氣的男生,忽然覺得上天格外眷顧她。
她的暗戀得見天光。
她第一眼就喜歡的人也這樣喜歡她。
是何其幸運。
周安然輕着聲叫他:“陳洛白。
”
陳洛白雖然偶爾會哄着讓她換着别的稱呼叫他,但許是他們的名字對彼此都有着某種特殊意義,就像他叫她最多的稱呼仍是她全名一樣,他也更喜歡她叫他全名。
撒嬌的時候尾音會稍稍拖長,生氣的時候尾音會念得短而重,還有像現在這樣,好像每個字都帶着點缱绻意味。
陳洛白低低“嗯”了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