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還是就想跟他撒嬌,她悶着聲:“好脹。
”
陳洛白又笑了聲:“怎麼還不習慣?”
周安然:“……”
這怎麼能習慣。
他那麼……
這個人每到這時候,總是惡劣得過分,沒聽見她回答,那隻仍舊微潤着的手落到她下巴上,溫柔又不失強迫地逼她擡起頭和他對視。
“怎麼不說話?”
周安然又羞又惱,幹脆低頭在他唇上咬了下。
“原來是想我親你啊。
”某個混蛋眉梢輕輕揚了下,笑着手往後移,輕輕壓了壓她後頸,真的就着這個姿勢吻住了她。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
餘晖散盡,暮色四沉。
直至最後一絲天光也消失,城市重新被霓虹燈點亮。
周安然眼睛已經有點适應黑暗,低頭能看見他冷白頸間的有細汗,她臉又埋上去,有微潤的感覺,還沒平複下來的心跳和呼吸亂得厲害。
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陳洛白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碰着她微微被汗打濕的頭發,隔了片刻才開口:“這幾天做實驗累不累?”
“不累。
”周安然手揪着他已經皺得不行的襯衫肩線,小聲提醒他,“你先出來啊。
”
陳洛白:“先這樣聊會兒天。
”
周安然:“……”
哪有人這樣聊天的。
她忍不住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陳洛白由着她咬完,才在她耳邊笑了聲:“看來真的挺喜歡我今天這身打扮,今晚到這會兒才真的咬我。
”
周安然确實很喜歡他今天穿正裝的模樣。
但他現在這句話,明顯别有深意。
她紅着臉:“哪有。
”
陳洛白:“那剛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