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點點頭,剛踏出門,就聽見賈鳳華聲音在後面響起。
“我去看看他大伯打牌,就不陪你看電視了。
”
周安然輕輕吐了口氣,回了爺爺奶奶單獨給她留出的房間。
坐下後,她攤開數學試卷,卻又沉不下心。
周安然不喜歡她這位伯母,并不在乎她如何說她。
剛才實在忍不住反擊,是因為她那樣說她爸爸,因為她讓她媽媽不開心了,也是因為她堂哥雖然混了點,但對她還算可以,她也不希望他走上歧途。
但周安然知道,不說其他,但伯母那個“性格這麼内向不行”的觀點,何女士心裡應該也是贊同的。
平日在家就說過她好幾次。
她原本以為,性格隻有這一種和那一種的分别。
但在家長們的眼裡,好像變成了好與壞、對與錯的分别。
外向的就是好的、對的。
内向的就是壞的、錯的。
也不是沒有悄悄試過去改變。
隻是身體裡好像有個電量條,看書、寫作業或者和喜歡的人聊天打交道,電量可以支撐許久許久。
但是強迫自己變得外向,去試圖跟所有喜歡不喜歡的人社交,電量條迅速就會耗空,睡一覺都恢複不過來。
一醒來看到藍天都覺得是灰暗的。
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他呢?
周安然腦中閃過一張熟悉又帥氣的臉。
他應該也是會喜歡那種開朗又大方的女生吧。
不知是因為憂心遠在國外的兒子,還是因為在伯父面前多少會收斂些,接下來幾天,賈鳳華沒再陰陽怪氣說些有的沒有。
周安然這個年過得也沒有太糟糕。
正月初四,周安然随父母回到家中。
第二天就被拿了不少壓歲錢的嚴星茜拉出去外面吃飯逛街,一路嚴星茜都在和她吐槽昨天和董辰在網上吵架的事情。
周安然聽得發笑,笑完又莫名沮喪。
她和陳洛白的社交圈子暫時沒有任何重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