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離開,距她已有好幾步遠。
接過球的湯建銳原地運了幾下,又沖他喊:“下周見啊,洛哥。
”
夕陽下,陳洛白頭也沒回,隻高擡起手朝後面揮了揮,挂在右肩上的黑色雙肩包随着這個動作輕輕晃悠了下,有橙紅的光線在上面跳躍。
周安然沒勇氣叫住他。
到了嘴邊的一句“謝謝”最終又沒能說出口。
嚴星茜挽住她:“我們也走吧。
”
周安然輕輕“嗯”了聲。
走在前方的男生身高腿長,距離越拉越遠。
周安然也越來越懊惱。
怎麼就……
又沒能跟他說一聲謝謝呢。
嚴星茜也盯着那個背影看了幾秒,忽然道:“然然,我好酸啊。
”
周安然努力壓下這股情緒:“酸什麼啊?”
嚴星茜:“酸陳洛白啊。
”
周安然:“?”
嚴星茜是個追星girl,心裡隻有她偶像,是班上極少數不怎麼買陳洛白賬的女孩子之一。
平日她們很少聊起他。
“你酸”周安然頓了頓,本來可以順着話題,直接用“他”代替,但她出于一種說不出的私心,小聲念了遍他的名字,“陳洛白做什麼呀?”
“都說上帝給人關了一扇門,就會再給人另開一扇窗,我那扇小窗戶我反正是沒看見。
”嚴星茜皺着臉,“但我看見上帝給陳洛白開了條通天大道。
”
周安然不禁莞爾:“你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歪理。
”
“哪是歪理,你看嘛,他爸是知名企業家,他媽是我們市最有名律所的高級合夥人,聽說外公外婆還都是高校的教授,典型的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
上次月考甩了第二名二三十分。
今天老師讓我們傳看的他的作文上那一筆字也大氣又好看。
長得嘛,雖然不是我的菜,但妥妥是我們學校校草,跟某些愛豆比也完全不輸,還勝在清爽幹淨。
”
嚴星茜停了停,掰着手指算:“家世、智商、長相,普通人占一樣,可能就夠這輩子生活無憂了,他居然同時占了三樣,你說氣不氣人。
”
周安然心裡有些發悶,胡亂應了一句:“是啊。
”
就是太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