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上,早些退避,反而因腳扭擋着了長公主的路,是臣女之過。
”
“臣女初入宮中,禮數不全,冒犯了長公主,長公主卻願意親自教導,教臣女安分守己、不求盛寵,是臣女之幸。
”
“臣女慚愧,特來拜見,求皇上、長公主責罰。
”
明雪芽聽完姜語鳶一通長篇大論,似笑非笑地看了皇帝一眼,湊到他耳邊,道:“她罵我呢。
”
不消他說,皇帝已經沉了臉色。
明雪芽什麽性子皇帝一清二楚,若有人讓他不快,必定加倍報複回去。
可皇帝一顆心偏得太甚,聽不得別人說一句妹妹的不是,這性子是他一手慣出來的,何時輪得到他人置喙?
姜語鳶一番說辭看似是在謝明雪芽,實則是暗示明雪芽刁難她一個傷患、還威脅她要安分守己不許争寵。
一個秀女,居然都敢當着他的面算計他的妹妹。
明承昭擱了筷子,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聲。
“你是該罰。
”
皇帝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麽情緒,卻莫名透着一股寒意。
到了此刻,方能看清皇帝原本的面容。
眉骨聳立,眼若寒星,一雙薄唇淡淡抿着,周身散發的天子之威,令人望而生畏。
“知禮得體,乃秀女遴選的準則之一。
你轎前跌摔是為失儀,膳時求見是為無禮,此乃一罪。
”
“長公主尚且年幼,千金鳳體,差點因你而跌下龍辇,受了如此驚吓,此乃你之二罪。
”
“諸罪加身,朕念你是初犯,免去體罰,先禁足一月,跟宮中的教習嬷嬷好好學學禮法。
”
姜語鳶跪在地上,仿若有一道驚雷劈下,令她頭頸麻木,口舌發苦。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民間盛傳新皇公正嚴明,可卻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長公主年幼……長公主年方十八,要放在京城尋常官宦人家,長公主這個年紀,早已誕下一胎,相夫教子了。
最重要的是——姜語鳶春分時剛滿十六,若論年幼,她比長公主還小個兩歲。
可在皇帝眼裏,竟還把長公主當成一個孩子。
先前姜語鳶聽明雪芽明裏暗裏炫耀皇帝對他的偏愛,隻覺得是誇大其詞,現在一看,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她久久不曾語,皇帝眼神一凜,冷冷道:“你可是對朕的決定有什麽異議?”
姜語鳶回過神,忍住翻湧的淚意,深深低下頭去:“臣女不敢,皇上仁慈,臣妾叩謝聖恩。
”
敲打夠了,皇帝揮手,讓人都退下。
那身影消失在宮門處,殿門輕合,又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皇帝看向明雪芽,明雪芽方才一直沒說話,就看着皇帝為他出頭。
這下看起來得意極了,卻又不願表現出來。
為了掩蓋上翹的嘴角,明雪芽把嘴巴抿得緊緊的,臉頰都鼓了起來,左半邊臉還留着他皇兄的牙印。
那模樣實在可愛,明承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将為顯正經而坐直的明雪芽攬過來,低聲道:“高興了?”
長公主順着力道倚靠進皇兄懷中,噘着嘴玩男人腰間垂下的帶子,手臂将胸前擠出一道肉肉的溝來:“尚可。
”
皇帝動作一滞,眉頭隐晦地跳了跳,他伸出手将妹妹的襦裙往上拉了些,手指不可避免地蹭到軟乎乎的奶肉。
偏偏明雪芽還無知無覺,疑惑地擡頭看他,那奶子便跟着往皇帝手上壓:“怎麽啦?”
皇帝聲音都啞了:
“除了在朕面前,不許将裙子系得這樣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