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有此等容貌之人?
明雪芽居高臨下望着她,從鬓角到下巴連成一條柔軟的弧線,肌膚勝雪,唇珠嫣紅微翹,一雙桃花眼隻是盯着人,都仿佛有纏綿的眼波流轉其中,媚态橫生。
偏偏俏皮的鼻尖沖抵了眼神的媚感,令她看起來天真無邪,襯得剛剛在眼中瞧見的,都是觀者自己的邪念罷了。
面對着這樣一張臉,那句“如此粗鄙”,倒真似實話了。
曹鵲看着明雪芽的臉,忽然覺得自慚形穢,逃避地移開了目光。
明雪芽看到她的反應,得意地翹起了嘴角,收回了手:“覺得本宮很漂亮嗎?”
她擡手撫上自己的臉龐,是毫不掩飾的得意:“你們幾人,連本宮的十分之一都不足,本宮說你們容貌粗鄙,有何不甘?”
殿內靜悄悄的,曹鵲重新低下了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身世高貴,過了層層篩選進宮選秀,本對自己的才貌十分自信,此番卻被明雪芽這樣貶損,如何能不委屈。
“雪芽,夠了。
”
終于,皇帝開口喊停這場鬧劇,明雪芽卻不買賬,扭頭瞪向遠處的九五之尊:“怎麽,我說她你心疼了?這麽快便相中了可你心的?”
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接着,皇帝竟是直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明黃龍袍掠過長階,停在桃紅裙裾旁,與那裙擺交疊在一起。
曹鵲垂着頭,餘光裏,看到皇帝牽住了妹妹垂在身側的溫軟玉手,音色如冰冷的玉石碰撞,低聲道:“站這麽久,腿不酸?跟朕上去坐着。
”
明雪芽刁蠻地“哼”了一聲,很不情願地被皇帝帶走了。
曹鵲跟在太監後面離了殿,偏頭抹去了眼淚。
她與蘇婉儀是前面十八位秀女中唯二入選的,心裏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她在離開前偷偷回望了一眼,那長公主,居然同皇帝并肩坐在了龍椅上。
倘若不是她未出閣還披着發,憑着那一身豔紅、滿頭朱釵,竟比旁邊的皇後還像皇後,比皇帝的正妻還懂拿捏着那股拈酸吃醋的勁。
選秀繼續進行了下去,隻剩下十八位秀女,為了充實後宮,皇帝在接下來的六名秀女進殿後,依舊點了兩名留牌。
那手剛伸出去,長公主的冷哼便跟着來了。
明承昭面上不動聲色,看向明雪芽:“長公主可有什麽想法?”
明雪芽正要開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我自小與皇兄一起長大,皇兄怎麽想,我自然也是怎麽想。
皇兄你說說,你喜歡她們什麽呀?”
長公主那一雙明眸望了過來,桃花眼含笑潋滟,好似真的期待着皇帝的話。
那幾名秀女還不曉得是哪個被選中了,都等着皇帝開口,胸腔怦怦跳着,俏臉通紅。
皇帝許久沒回答,長公主十分不滿,挪了挪身子,靠在了龍椅椅背上:“皇兄怎麽不說話?莫非是喜歡的太多了,一下子說不完罷?”
這龍椅本是一人座,但造得寬敞,兩人一起擠在一處恰好。
可妹妹屁股胖,這扭了兩下,壓扁的臀肉恰好擠着她皇帝哥哥的大腿。
皇帝手一伸,從明雪芽腰臀的弧度中插了進去,将妹妹的腰攬住:“別亂動。
”
他看向右手邊的皇後,道:“朕昨日批了許多奏折,眼睛有些乏了,就由皇後來選吧。
”
銅雀宮。
明雪芽坐在梳妝臺前,身後是她的侍女巧聞,正替她将頭上的釵子取下。
“巧目,你也過來,替本宮揉揉脖子。
”
巧目聞言推門而入,在明雪芽的肩頸處按揉起來。
“累死本宮了,這些破釵子怎的如此重!”明雪芽輕輕皺着眉,巧目揉到酸脹處便蹙緊了眉心,眼中也浮起水光,像是被欺負了一般楚楚可憐。
“長公主,下次少戴些便好了,你什麽都不戴也十分好看的呀。
”巧聞道。
“不戴能顯得出本公主的尊貴嗎?”明雪芽回憶起今天那些秀女的打扮,氣鼓鼓道,“你不曉得,那群女人為了勾引皇兄,打扮得多花枝招展!本公主怎能輸給她們?!”
提到皇帝,幾個侍女便不敢出聲了。
皇帝的妹妹同皇帝的女人争風頭,這算什麽事?
耳邊沒人說話,明雪芽也不在意,等頭上的東西都取掉了,她便起身去沐浴。
浴池旁,一應用具早已準備好了,侍女沒有跟進來。
明雪芽一件一件除去身上衣袍,直到一絲不挂。
她的身體如白玉般純淨無暇,雙乳渾圓挺翹,纖腰不盈一握,臀肉豐滿。
可再往下,本該平坦的腿間,竟長了根男人的東西。
那根小東西垂在胯前,把公主的饅頭穴都給遮住了。
這哪是“她”,明明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