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和林曉幸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簡直有的一拼。
“唉，你說說你們年輕人，幹嘛老是喪着個臉呢？”她不太理解般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出口，林曉幸握着筷子的手一松，一次性筷子瞬間落在木桌上，發出了“啪嗒”的兩聲脆響。
接着，林曉幸似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般，淚流滿面地啜泣起來。
這可是給店裏的兩人給吓壞了，顧澈趕緊将紙巾挪到林曉幸的面前，而老闆娘則是呆呆地愣在原地好幾秒，腦海中靈光一現，眼睛驀地睜大，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麽一樣。
“哎喲，我好像想起來在哪見過你了小姑娘！”
老闆娘若有所思地說出這句話，林曉幸和顧澈皆是一愣。
林曉幸今天才來的A市，老闆娘怎麽可能會見過她？？
不是她，那就隻有......
反應過來後，哭聲截然而止，林曉幸迅速和顧澈對視了一眼，二人立刻站起身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渾身緊張又面帶希望地向老闆娘發問：
“您說什麽？您在哪裏見過我？”
“您真的見過和她長得一樣的人嘛？”
林曉幸雖然比林曉運大三歲，但她們都長得像爸爸，小圓臉又慈眉善目的，眉眼處自帶一絲清正之氣。
連媽媽在世時也總是說不公平，兩姐妹一個長得像她的都沒有......還調侃她們，特別是哭起來的時候，最像。
沒想到哭起來很像這一點，有一天竟會用在這種地方......
老闆娘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然能引起軒然大波，直接讓眼前的兩個年輕人臉色大變，在她面前急得團團轉。
她手足無措地和眼前兩人大眼瞪小眼，凝着林曉幸的臉又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又兀自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言論：
“呃，細細一看，好像不是吼......那天那個小姑娘年紀好像要小一點的，和你一樣白白淨淨的，大概這麽高吧......”
她用手比了比到顧澈肩膀處的位置，沒想到聽完她的描述，兩個人眼睛更亮了，像是看到了什麽救贖一樣，很是誇張。
“可以說得更詳細一些嗎？求您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您看到的應該是我的親生妹妹，她在昨晚失蹤了，怎麽也找不到.......”
林曉幸帶着哭腔的哀求傳到老闆娘的耳朵裏，讓她瞬間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于是趕緊撓着腦袋一通回憶起來：
“啊...我，我記得...昨天好像六七點吧，開攤有一會兒了，從這往A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方向跑過去一個小姑娘，就是跟你長得很像的那個，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你妹妹啊...就是見她一邊跑一邊哭得慘兮兮的，所以有點兒印象.....”
“是！是她！我昨晚就在A市第一人民醫院，她應該是接到我出車禍的消息在趕過去的路上！”
顧澈憔悴的臉上布滿了自責和痛苦，眼睛也由于長時間的疲憊和隐忍，血絲遍布，早已經紅得不像樣了。
饒是如此，在聽到老闆娘的描述後，他還是萬分激動，一掃之前的萎靡狀态，整個人精神了好幾倍：
“老闆娘，那...您有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出現在她身邊？”他迫不及待地詢問更多，林曉幸也連連點頭，熱淚盈眶地等待着她接下來的答案。
老闆娘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用力到頭都疼了，才猶猶豫豫地開口：
“呃...好像沒了吧？”
話落，兩人眼裏的光瞬間就暗了下來。
下一秒，她又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下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和盤托出：
“嘶，不知道算不算......在她跑過去之後，又有兩個人經過來着，長得窮兇極惡的，又胖，哎喲手臂好大一片刺青呢！哦，還帶倆大金鏈子擱那顯擺的......”
顧澈趕緊拿出手機一字一句認真地記下，并順便給老闆娘轉了幾萬塊錢，吓得老闆娘話都不會說了。
“老闆娘，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未來這段時間，我24個小時都不會關機。
如果可以，您再想起來什麽的話，請立馬打這個電話告訴我，拜托您了。
”
顧澈紅着眼說完，林曉幸在反應過來後也轉了一筆巨款，并在顧澈附上的號碼下面把自己的手機號也寫了上去，以防萬一。
老闆娘被這兩筆天降巨款吓得愣在原地，手卻下意識地接過那張寫着兩人聯系方式的紙條。
等到她反應過來想擺手拒絕時，磕磕巴巴還沒說出一句話呢，眼前突然閃現一陣短暫的白光，接着，一聲巨大的雷聲便響徹天空，完全堵住了她的口。
......
等到雷聲結束，到賬提醒都響完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茫然地眨了眨眼，欣然接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