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不明的情況更令人害怕的了,而情況愈不明,恐懼就愈深。歐洲盟軍最高統帥的桌上并列着四份情報分析報告。這四份報告中唯一相同之點就是:他們都不知道正在發生的是什麼事,但很可能是很糟糕的事情。 “我還需要你們這些專家幹什麼?”他想。 從一枚電子偵察衛星得到的片斷資料上,他得知莫斯科市内發生了一些戰鬥,而且有部隊向通訊中心移動,但是國家電視台和廣播電台仍然照常放節目,莫斯科時間清晨五點鐘出現了一則新聞,是官方消息。 是國防部長發動的一次政變嗎?這可不是好消息,而政變已經被平定的事實隻使這個消息稍微好一點而已。監聽站剛剛聽到皮特耶?布魯柯夫斯基——衆所皆知的史大林主義的最後忠實擁護者——所發表的簡短演說:保持冷靜與對黨的信心。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歐洲盟軍最高統帥心中疑慮着。 “我需要更多資料。”他告訴他的情報組長,“我們對于蘇聯軍隊的統禦結構了解多少?” “阿利克斯耶夫——新的西戰區司令——目前不在他指揮崗位上,這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因為我們将依計劃在十小時之後展開攻擊。” 歐盟最高統帥的電話鈴聲響起,“我說過不接電話的——說下去,法蘭茲……四小時?波斯坦。先不要答複,稍後我再給你回話。”他挂斷電話。“我們剛街道一份公開無線電電訊,蘇聯的三軍參謀總長急于希望跟我在波斯坦會面。” “‘急于希望’,将軍閣下?” “電訊上是這樣說的,我能搭直升機去,他們也會提供一架直升機護航到會面地點。”将軍向後靠,“你想會不會是因為我做得太好了而使得他們想把我打下來?”這位歐洲盟軍最高統帥笑着自我解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