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剝了皮巧克力,掰一半塞蔣雪檸嘴裡,吃到熟悉巧克力味,蔣雪檸眼睛瞪圓,小聲問童欣顔。
“你上哪買的巧克力,比友誼商店賣的還好吃,沒有那麼苦,更絲滑口感更好。
”
童欣顔意味不明:“别的渠道買的。
”
蔣雪檸知道什麼地方了,黑市……
太陽很曬,沈露用塊紫色四方圍巾,把臉捂住了,就露出眼睛,方便走路幹活,看見她頭上兩根蓬松韓式魚骨辮,童欣顔确認,沈露也穿了。
假裝不解:“沈露捂臉幹嘛?見不得人啊。
”
“估計怕太陽曬黑吧,她還用黃瓜貼臉,我們菜園子黃瓜,本來就不夠吃,她還糟蹋糧食。
”
“那可太不應該了,她一天掙幾個工分?”
剛幹一會,蔣雪檸就累了,把鎬頭立地下,撐着鎬把跟童欣顔聊天:“五個,比我多一個,好像多了不起一樣,還有臉說我大小姐做派。
”
沈露兩輩子,也沒下地幹過農活,心裡叫苦連天,面上卻裝出一副熱愛勞動,積極分子姿态,所以她咬牙,比蔣雪檸多掙了一個工分。
一上午,兩人都是兩個工分,下工盆聲敲響,兩個人扛着鎬子随着人流,慢悠悠跟着隊伍。
還沒進村,一個六七歲男孩,急沖沖跑到童欣顔面前,着急忙慌說:“三嬸,三叔進山摔斷腿了,流了很多血。
”
童欣顔一個踉跄沒站穩,差點摔地上,蔣雪檸和一個嫂子扶住她,嫂子問男孩:“好端端的,怎麼腿就摔斷了,人送衛生院了嗎?”
嫂子是個心善的,感歎道:“江辰這孩子命夠苦的。
”
男孩不知道回答哪一句,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牛棚老頭上山遇到,給包紮了一下,聽說流了很多血,有人和二寶爹,把人送公社衛生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