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部買根冰棒,不算違背你媽媽的囑咐吧?”
林墨池如釋重負,拉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往前走着。
重生後的記憶早已融合完畢,當然知道芸佳妍的存在,自己可不想開局就多個媳婦啥的。
别人的媳婦再好,那也是别人的。
走着走着,林墨池心中猛然咯噔一聲。
這事還是不對啊!
“小朋友,我再問你一句,你屬什麼的,知道嗎?我再給你加一包棉花糖。
”
“我屬雞,喔喔叫的大公雞。
”小女孩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被棉花糖饞的口水直流。
完了完了,真完了。
小女孩其實是四歲,她說自己五歲也沒錯,因為這個年月喜歡說虛歲。
雞年出生,再加上前面的十月懷胎,這時間線靠譜啊。
林墨池腦海中好似炸響一聲悶雷,驚的無以複加。
慌亂間再次看向小女孩,心中七上八下的。
這眉眼、這口鼻,怎麼看都跟自己有關系。
“你是不是姓林?這是我猜到的,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林墨池喘着粗氣,還想再次确認一下。
“既然你猜到了,那好吧。
我姓林,我叫林思陌。
”
小女孩雖然謹慎,但畢竟隻是個四歲的孩子,很容易就套出實話。
林墨池..林思墨...哎!
林墨池長歎一聲,這還用多想嘛,面前這個小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接下來的一小段路,林墨池仿佛失了神志一般。
買好五分錢的冰棒和一毛錢的棉花糖,就那麼眼巴巴的看着小女孩認真、緩慢、細緻的舔着冰棒。
腦子裡一片混沌!
原本打算,出來之後把賺錢放在首位,順便幫着前任林墨池照顧一下父母,就算了卻占據人家身體這段因果了。
可是現在竟然多出來一個女兒,該死的林墨池造了多大的孽啊。
“你怎麼不吃棉花糖呢?”
眼見着冰棒吃完,小女孩緊緊攥着一小包棉花糖,明明饞的不行,就是不肯動嘴。
“媽媽沒吃過這個,我要等她回來一起吃。
”
小女孩的一句話,讓林墨池好懸淚奔。
應該是自打小女孩有記憶以來,芸佳妍沒舍得給她買過。
瞧瞧身上這破爛衣服,就知道母女倆過得有多苦。
眼見着就要到了午飯光景了,林墨池正在暗自歎息的時候,大門口傳來幾句對話。
“小芸,你聽我說呀,這房子的分配那得論資排輩。
你就是廠裡清潔隊的一個臨時工,轉正都沒解決呢,房子更不用想了。
隻要你答應了我,立馬就能搬進樓房裡住,怎麼說我也是保衛科科長。
豆豆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到時候把姓氏一改,誰知道他親爹是誰啊?
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并肩而行的芸佳妍,緊走幾步想要拉開距離。
“站住,你到底什麼意思,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今天要是不點頭,你這個臨時工也不要幹了!煤棚我也讓廠裡收回去,你就帶着那個小野種睡大街去吧。
”
死纏爛打的男人明顯失去了耐心,臉上橫肉猛跳了幾下,冷笑不斷。
“趙山!你!你!”芸佳妍氣的渾身顫抖,猶自強忍淚水,“我就是帶着孩子睡大街去要飯,也不會接受你這種人渣!”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我明着告訴你吧,林墨池别想走出監獄,我早已經找人...”趙山話說一半趕緊閉口,轉而冷笑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從了我,要麼滾出化工廠!”
“中江市這一畝三分地,我趙山跺跺腳都要顫三顫,我讓你要飯都沒地方,信不信?”
“你就是個人渣!臭流氓!”
“臭婊子,敢罵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趙山說完,揚起手臂,狠狠的抽向芸佳妍。
自知胳膊擰不過大腿,芸佳妍認命一般閉上眼睛,心中期盼幾個巴掌過後,能夠保住工作。
很明顯,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
趙山的巴掌行至半空,斜刺裡猛地出現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其攥住。
一陣久違的冷笑頓時響起,“聽說有人準備弄死我,還要打我媳婦,罵我女兒是野種。
看來你忘了當初我把你打的有多慘啊?”
“你?你怎麼出來了?這不可能啊!”
趙山震驚的同時,芸佳妍也瞪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