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嗖地蹿起一股怒火,這是說她屁股大胯寬嗎?
她氣得抽出手,翻過身去不理他,某人想了想,并不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死皮賴臉又把她扒拉了過來,再度攫住她的細嫩小手,別有深意地看了看。
姜暖秒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十五號馬上就到了,我、我要回家住一天!”
大魔王瞬間變了臉色,兇巴巴地瞄着她道:“回去作甚?”
“享受獨自一人的自由時光!”
“寡人不許。
”
“……”
“……”
“王上若是再這樣,我會動胎氣的——”她開始威脅起來。
秦王眸光微閃,稍作思考後提出折衷方案:“這個月你先別走,寡人準許你和趙璟通信,如何?”
這件事她前幾天提過,可任憑她怎麽撒嬌耍潑,他都堅決不許,還把她搓磨得渾身酸痛。
姜暖皺起鼻子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同意。
其實她也沒有想立刻返回現代的欲望,帶回來的東西t都還夠用。
至于懷孕,她并沒有不開心,隻是單純怕疼而已。
得知這消息的一剎那,她心裏其實是喜悅、充滿期冀的。
當晚,她就提起筆,用現代漢語給弟弟寫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回來了,順便指責一通他擅作主張,最後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其實沒有秦王的首肯,她也可以偷偷寄信,但問題是她不知道要把信寄往何處,更不能保證弟弟收到信,而秦王卻可以将她的信精準送到他手中——那麽多探子可不是白養的。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與弟弟通信,着實把蒙毅累慘了。
在頂頭boss的威逼利誘下,蒙毅每天一早就捧着本現代漢語詞典,一個字一個字地識別,然後将信的內容拙劣地翻譯給秦王聽,得到秦王應允後,才敢把信發出去。
來信亦然。
弟弟信裏也有點氣惱,說她不該回來,但寫着寫着态度又軟了下來,說他也很想她,每天做夢夢裏都是她。
這句話一經翻譯過來,可把大魔王氣冒煙了,雖說他已經相信了他們是姐弟這件事,可一想到頂着趙璟的臉的男人,對自己的愛妾說什麽“每天夢裏都是她”,他就渾身發麻,惡心得汗毛直豎。
于是下個月——
“你可以返回去一次,但不許再與趙璟通信了!”他直挺挺立在她床邊,周身氣息比秋風還蕭瑟紊亂。
姜暖此時正翻來覆去讀着弟弟的第四封回信,信中弟弟感染了風寒,趙國朝堂也不消停,各種內鬥并沒有因為郭開之死而終止,腐敗已經蔓延到了根裏,挽救不了了。
姜暖憂心弟弟的身體,昨日收到信就到處尋找治風寒的藥,打算随信寄給他,這事不知怎麽的被大魔王察覺了,于是他便闆着臉對她下了終止通信的命令。
“可、可是我得把這些藥寄出去呀,”姜暖忽閃着小鹿眼,糯糯懇求道,“求您了王上,讓我最後再寄一次吧。
”
“寡人感染風寒時,也不見你這麽上心。
”他眉毛豎起來,一副越想越惱火的樣子。
姜暖眨眨眼,這是……吃醋了嗎?
“王上身邊有那麽多人服侍,風寒自然是不打緊的,可弟弟他處境不大妙,再加上趙國哪有大秦物資豐富,我是怕他日後落下病根。
求您了,王上。
”
她從床上爬起來,抓住他胳膊搖了搖,軟乎乎的樣子落在大魔王眼裏十分可口,他的怒氣和嫉妒頓時消了大半。
但還不夠。
“既然這樣,那寡人便準許你再通一次信。
”他意味深長地望着她道,接着便開始脫衣服,“就以明日為期。
”
姜暖鼓起嘴巴,耳根染上一層酡紅。
雖說她懷孕了,且還在不穩定期,他仍不肯放過她,隔三岔五就來騷擾,有時直接上手,有時威逼利誘,有一次還把扶蘇抱出來打感情牌,糊弄得她稀裏糊塗就為他服務上了,第二天整張面頰都是麻的。
然而今日,不需要他威逼,也不需要他利誘,她為了他不改變主意,隻能主動婉轉奉承,被欺負了大半宿,第二天怏怏的都起不來寫信了。
她在信裏,憤憤地直接将他稱呼為大魔王,還用了大半頁篇幅控訴他的“罪惡”,字字皆心酸。
隻是這些控訴,原封不動傳入了該魔王耳中,讓她接連好幾天,都被折騰得恨不得一輩子都癱倒在床上,再也不要下地了。
不過昨夜情到深濃時,他俯在她耳邊,用沙啞的聲音承諾待她誕下麟兒後,立她為大秦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