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隻有他可以依靠,也隻有他能将父親帶進來而不引起任何懷疑。
反正扶蘇的好感度已經八十多了,她很快就能夠離開這裏,就由他算計吧,說不定熬過這一關,自己過幾日就能返回現代,到時候除非他追過來,否則就讓他抱着他的小算計見鬼去吧。
她用精神勝利法安慰自己道。
她不是不知道,他這般主動幫忙,絕對是為了日後獲得她更加龐大的回報,就像是高利貸,而她便如急需用錢的可憐蟲,不得不簽下不平等條約,等待着利滾利後的可怕剝削。
“打什麽小算盤呢?”他眯起眼睛,屈起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她抱着腦袋往旁邊躲閃,一個沒站穩,趔趄了一下。
“沒、沒有啊,您想多了。
”她仰着紅撲撲的臉蛋撒謊道,甜膩的笑容裏堆滿了殷勤。
他凝眸望了她一陣,忽然擡起右手,朝她緩緩伸了過去。
姜暖心裏一驚,卻已躲閃不及,眼睜睜看着左腮上的肉被他一把捏住,向外扯了扯。
她吃痛,捂着腮幫子從他手下掙脫,幸而他大約隻是突發奇想,并未繼續強求,手很快落回身側,帶着點意猶未盡的遲緩。
“公、公子請自重,我現在是王上的妃子,男女授受不清,您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姜暖護着自己粉團一樣的桃腮,磕磕巴巴地義正言辭道,并不敢很理直氣壯。
成蟜玩味似的輕哼一聲,目光将她從頭到腳掃了一圈,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麽,有點露骨地揚唇一笑。
姜暖頓時有種被輕薄了的感覺。
就好像這會兒隻穿着裏衣站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對他都不再是秘密。
她面頰泛紅,有點戒備地往後退了半步。
“下午我會讓你父親扮成随從,去韓太妃宮裏送東西,未時三刻,你去她宮裏候着便是。
”他盯着她微微嫣紅的小臉,眼神幽深,話音卻幹脆利落。
說罷,長身一轉,大踏步走下石橋,身影很快消失。
姜暖心疼地揉着自己的臉頰,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兩個,都這麽喜歡搓磨自己的這兩塊肉。
哦,對,畢竟他們骨子裏是一個人嘛,連讨厭的地方,也都一模一樣。
自己可真是捅了嬴政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