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謝琰給她把被子蓋上了:“睡吧,書院起那麼早,可真是難為你了。
”
“嗯嗯嗯,可真的難為我了,每日裡起得比雞都早呢。
”謝道穎說着,人便睡了過去。
隻要有她哥哥在的地方,便是墳場都可以睡一覺。
她哥哥,辟邪。
馬車外,副将李守手一揮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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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辛苦,我等見過小姐!”聽到這雄渾深厚的聲音,王藍田駐足,問道:“八德,這哪兒來的聲音?”
八德四下裡看了看,沒看到啊,但是,他也聽到了。
是以,他有些害怕的說道:“公子,什麼人也沒有啊,不會大白天的,見鬼了吧?”
王藍田剜他一眼道:“你聾了?沒聽到人家說,見過小姐嗎?”
可是,鬼不都是女的多嗎?但是八德不敢再說鬼了,他說道:“八德明白了,定是哪家容貌絕色的小姐走錯了地方,家裡人尋來了。
”
一聽容貌絕色,王藍田眼睛一亮,思索道:“你怎麼知道她容貌絕色?”
“這還用說嗎?派這麼多家丁護着,肯定長的美啊!”八德完全是經驗之談,因為他家公子最愛搶美人兒。
“無知!”王藍田一扇子敲到了他的頭上道,“寶馬香車,護衛開道,行人退避,這是我們士族的排場,與美醜無關。
像謝丞相那般的人家,便是生個羅刹女,也會有這般多的護衛,甚至更多。
”
八德點頭道:“公子高見,難怪那謝公子梁公子那般努力讀書呢,就是為了改變命運,跨入士族之列。
”
“他們休想,隻要有我王藍田在,他們就不可能得逞。
想改換門庭,那是做夢!”
“公子說的對啊。
”八德馬屁拍的很溜,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他深谙此道。
而且,公子也是這般做的。
公子對馬公子,又愛又恨。
又想利用,又懼怕。
.............................……
馬文才家比謝道穎家近多了,他打馬疾馳,一個多時辰便到了家。
太守府守衛森嚴,莊嚴肅穆。
他一到大門口便跳下了馬,将馬丢給了看門守衛之後,便直接回了他自己的院裡。
他先在堂屋裡為他母親上了三支香,看着畫像中年輕時的母親,他開口說道:“娘,不出三年,我便會帶上您的兒媳婦,一起來看您的。
”
畫像上的女子溫婉的笑着,就好像在說:“好啊,我家文兒長大了,都要娶媳婦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啊。
”
馬文才鄭重的點頭道:“請娘放心,兒子一定會對她好的,否則,天打五雷轟。
”
“你要對誰好,否則便天打五雷轟?”
此時,馬太守正好進來。
他剛才在閣樓上看到他回來了,連忙喊他,隻是可惜,這小子的耳朵就跟塞了似的,聽不到。
沒辦法,他隻能一路快跑着來到了他的院子裡。
馬太守看看那袅袅的輕煙,再看看畫像上美麗的容顔,沒有發脾氣,隻是又問了一遍:“你有女人了?”
“馬太守何出此言?”馬文才皺眉,這語氣,他不喜歡。
“呵,外面的女人,哪怕十個八個,你玩玩就好。
至于妻子麼,爹會為你張羅的,兩年後,你隻管等着成親便是了。
”馬太守叮囑道。
馬文才壓下心中的暴戾,貌似平靜的問道:”你給我訂親?你給我訂什麼樣的?有權的,還是有錢的?連我的婚事你也拿來交易,你對得起我娘嗎?!”
“你,”馬太守氣得腦殼疼,“你如此不知好歹,這便是你在書院學到的東西嗎?”
“不知好歹還要到書院學嗎?馬太守不就是我最好的夫子?”
“你,你這個逆子!”馬太守手一揚,就要打上他的臉。
馬文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慢慢湧上猩紅:“到如今,你還要打我嗎?我已經不是那個,你可以由着性子亂抽鞭子的‘小畜生’了!”
馬太守的眼睛也紅了,氣得,哪個妻兒不被打,就這些事,他還要記恨他一輩子嗎?
他冷哼一聲道:“你以為為父隻有你這一個兒子,你便敢跟對為父叫嚣了?我告訴你,你若不聽話了,我還可以過繼!”
馬文才松開他的手,平靜的說道:“随便。
”
“逆子!”馬太守一甩袖子就往外走。
本來,他是想告訴他,明日他不帶旁人,隻帶他去大運河邊看賽龍舟。
許是年紀大了,更想與兒子親厚了,他明日便不帶任何女人同去了。
還是帶着文兒去吧,他記得上一次帶他去,還是十幾年前呢,那時候夫人還在。
沒想到,他話還未說呢,便被這逆子氣走了。
馬文才看着他的背影道:“馬太守,你記好了:你若是不經我同意便訂下我的婚事,那麼與誰訂的,你便娶誰,剛好,續個弦。
”
逆子!馬太守一路疾行,當他不想嗎?但是他生不出兒子來,娶了又有何用?還多了一個女人管着他。
他現在,多自由?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對了,明日帶玉兒去看賽龍舟,這是她跟着他一起過的第一個端午節。
還是隆重些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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