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非君子所為。
王凝之卻是說道:“這樁親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說不公本就不公。
何況,代人相親,自古有之。
山伯,你幫這個忙也算不上唐突的,不必有心理負擔。
”
但是,梁山伯仍是很為難,他覺得如此行徑,堪稱小人了。
見他仍是抗拒,王凝之隻能實話實說道:“山伯,我找到你,乃是受了神靈的指點,非你不能成事。
凝之在此,先行謝過了。
”說着,王凝之又沖他行了一禮,态度不可謂不誠懇了。
他的挂杯确實是如此顯示的啊。
但是梁山伯生性醇厚,對于這種事内心十分抗拒,遂他行禮道:“請王公子恕罪,這種欺人之事,山伯恐怕不能從命。
”
王凝之很是失望,他緩緩的坐于桌前,開始編話本子道:“萬般皆是命啊,我姨父死得早,看來我那可憐的表弟注定今生沒有妻兒傳承香火了。
山伯,不怪你,你不必内疚啊。
”
“山伯慚愧。
”
“不不不,該慚愧的人是我,我現在便趕回去通知我那可憐的姨媽,取消這門親事,那咱們改日再見吧。
”王凝之繼續扮可憐,以退為進的說道。
“是,山伯告辭。
”梁山伯出了房門,步履沉重。
王公子那可憐的姨媽與他娘親何其相似啊。
他從小便失去了父親,娘年輕時便失去了丈夫,他們母子相依為命。
他能安然地長到這麼大,還能去書院讀書,全靠着他娘一人的辛勤操持。
王公子那姨母,定然與娘一樣的辛苦,一樣的不容易
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使那位姨媽受到傷害的話......
思及此,梁山伯的步子邁不出去了。
他毅然轉身,又回到了屋裡,問道:“訂親之日定在何時?”
王凝之傷心失望之餘,本都打算回府了,猛然聽到他如發問,簡直都要喜極而泣了,他連忙說道:“訂親之日就在端午節!”
梁山伯點頭。
“對了山伯,”王凝之叮囑道,“女方為名門大戶,事關顔面,因而此事不宜張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嗯,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講的,但女方不知是誰?”
這個,現在自然不能說,以免聲張。
王凝之敷衍道:“你到時候便知了。
”
“哦。
”梁山伯點頭。
若是謝道穎看到了,一定會為這兩人的智商捉急,女方都名門大戶了,男方會差嗎?會“注定今生沒有妻兒傳承香火”嗎?
門當戶對了解一下?
“哦,差點忘了。
這是陳夫子讓我交給你的,說是你忘在他那兒的。
”說着,梁山伯便遞上了一個卷軸。
“有勞了。
”王凝之接過來打開一看,奇道,“治水方略?這不是我的啊。
”
梁山伯趕快拿了回來,一看,果然是他的治水方略。
糟了!他出門的急,錯将王公子的東西拿去給謝先生指導了!
“不好意思啊凝之兄,我拿錯了,端午之時把他帶還給你。
”
王凝之笑道:“無妨,你記得端午前一天來尋我便是了,我們在京華客棧碰頭。
”
梁山伯應下之後便告辭要回書院了。
..........................
晚食之後,謝道穎便悄悄地來了她堂姐這兒,将梅蘭竹菊大大的誇獎了一翻,兩人手藝真的越來越好了,香蕉牛奶汁很好吃哦。
兩個大丫鬟被她誇得心花怒放,恨不得待二小姐更好一些,再好一些呢。
誇完了兩個大丫鬟,謝道穎又湊到了謝道韫的身邊。
謝道韫拿過一張紙道:“你看看這個。
”
謝道穎接過來念道:“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 這不是田園詩人陶淵明《閑情賦》中的一小段嗎?
謝道穎試探的問道:“姐姐,這是誰寫的啊?”
“這是梁山伯送來請我指教的,這首詩,你覺得他寫的如何?”謝道韫有心考考她。
謝道穎看了看自家堂姐,這要她怎麼說呢?
首先,這不是詩當中的選段,是賦當中的選段。
其次,這不是梁山伯寫的,是陶大師寫的。
最後,這整首賦獲得了後人的高度評價,贊其“如奇峰突起,秀出天外,詞采華茂,超越前哲”。
但是,既然這首賦還沒有傳播開,那麼謝道穎隻能就詩論詩了。
她又仔細的讀了幾遍,調動起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腦細胞。
“這是首詩運用了比興手法,情思缭繞,逐層生發,詞藻華麗,變化自然。
既寫出了美女的姿色,又寫出了寫詩之人對她的情深義重,是一首感情極為充沛的情詩。
”
“點評的很好。
”謝道韫看着自家小堂妹,淺笑道,“若是你來寫呢?”
謝道穎不想寫詩,她插科打诨道:“姐姐,我還小呢,你讓我寫情詩?不行不行,哥哥們知道了會批評你的。
我不能讓他們批評我親愛的姐姐,所以我還是先走為敬吧。
”
溜了溜了,謝道穎果斷的溜走了。
講真,讓她寫詩?
那還不如讓她做二十個俯卧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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