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田見他突然間便不高興了,立即說道:“或許是我弄錯了。
不過,若他真是女的,那她私自來書院讀書,可是會被書院除名的,那樣,我們便又少了一個對手了。
”
呵,他這招借刀殺人可謂一石二鳥,一箭雙雕,既除去了學業上的一個勁敵,又打擊了謝道穎,讓他少了一個靠山,痛苦死他去。
而且,祝英台不服他王藍田,這讓他很不爽。
馬文才手指朝他勾了勾。
王藍田趕緊彎下腰來道:“文才兄......”
不等他說完,馬文才便毫不客氣的拍着他的腦袋,問道:“王藍田,你看我馬文才像不像個冤大頭?讓你當槍使?”
王藍田吃了一驚,連忙讪笑道:“怎麼可能呢?小的恨不得将您供起來了,又怎麼會拿您當槍使呢?這不可能的。
”
“呵,王藍田,這長腦子是好事,但别長歪了,否則,我給你擰下來,聽到了嗎?”
“是是是,小的聽到了。
那,祝英台她真的是女的,小的開了葷的,知道女人是怎麼回事,你相信我!”王藍天就差指天發誓了。
“此事我不管,他對我沒有威脅,我馬文才隻靠實力取勝。
”馬文才複又拿起書,低頭一看:關關雎鸠,在河之洲。
馬文才......
王藍田也看見了,開口道:“女人,也就是調劑品,燕肥環瘦,多多益善。
文才兄,你說呢?”
恰巧,此時,謝道穎上完茅廁回來了,一進屋便聽到了這話。
馬文才拿書的手稍有收緊,他慢悠悠地說道:“我的心不大,隻容得下一人。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
說得好,上次溪邊之時,謝道穎便知道,馬文才的婚戀觀是一夫一妻,舉案齊眉。
謝道穎贊賞的看他一眼,對王藍田說道道:“王藍田,你這個立志當種馬的人來我們屋做什麼?我們不與牲口說話。
”
“謝道穎,你放尊重點!”有馬文才在,王藍田再生氣也隻能忍着。
這個感覺,太憋屈了,他遲早弄死他!
謝道穎很驚訝:“呦,尊重這兩個字你居然會寫麼?陳夫子教你了?”
“你,你一個腎虛男,你好意思說我?!”
“哦,自從我腎虛後,我終于明白了健康的可貴。
所以對于那些髒東西,我堅決不看,統統打走!”
說着,謝道穎她居然開始脫鞋子了!
王藍田連忙往屋外跑,邊跑邊喊:“你還想打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以後要是再讓你打到,我就跟你姓!”
“跟我姓,你想的美!”謝道穎又把鞋子穿好了,問道,“文才,他來做什麼的?”
文才?聽她稱呼變了,不再是文才兄了,馬文才覺得今日沒白聽王藍田廢話,值了。
“他過來說了些閑話。
”
謝道穎端起桌上的杯子,随意的問道:“什麼閑話?”
“他說祝英台是女子。
”
“噗”,謝道穎一口茶,猝不及防的便噴了出來。
正一直盯着她的馬文才立即便将她轉了個方向,一口茶便都噴到了地上。
否則,便是馬文才的身上!
謝道穎幽幽兒的擡頭看向馬文才道:“就不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嗎?”
馬文才看着她,故意問道:“祝英台的事,你需要有什麼心理準備?”
你不懂的了,同理心嘛,誰都有。
謝道穎擺擺手道:“她是我結拜義兄,我自然要關心她的。
話說,那個王藍田有依據嗎?”
馬文才牽着她的手,兩人一起在長椅上坐下了。
馬統扒着門框,奇怪的瞅着他家主子:主子為何要牽謝公子的手?兩個男人為何要牽手?
“他的依據便是,祝英台從不去大浴堂沐浴,穿衣裳整齊,尊重女子。
”
“這算什麼?”謝道穎眸色一動,擡頭看着馬文才試探的說道,“我不也是不去大浴堂沐浴,穿衣裳整齊,尊重女子嗎?他也說我了?”
馬文才輕笑一聲道:“你比他成功,沒人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