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心中凄然,這電話想必是林清打來的,以前的他從不會在我面前這般遮遮掩掩。
果然,挂了電話後,用餐時他一直心不在焉,頻頻看表。
我淡淡地問:“你趕時間嗎?今晚有事?”
他這才回過神,尴尬地說:“沒有,是林清說她在辦公室訓練的時候腳扭傷了,現在辦公室沒人,我怕她出什麼事……”
我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讓他過去。
俞景川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拿起包匆匆離開,走前還歉意地抱了抱我。
“老婆,對不起,這幾天沒好好陪你,等忙完這陣,一定好好陪你出去玩。”
我望着他離去的方向,發了會兒呆,然後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十分鐘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坐到我對面。
“江禾,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會約我吃飯。”
我放下刀叉,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微笑着說:“是啊,兩年沒見,你倒是沒什麼變化。”
我讓服務員把牛排端上來,看着他繼續說:“就是想找你叙叙舊。”
“順便……投誠。”
說完,我摘下了助聽器。
晚餐結束,我拒絕了男人送我回家的提議,獨自打車前往館裡。
望着車窗外的夜景,我發起了呆。
不敢閉眼,一閉眼,腦海裡就回蕩着俞景川和林清那些刺耳的聲音。
心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痛蔓延至全身。
原來,男人的誓言是如此不堪一擊。
到了公司,裡面一片漆黑。
我喊了聲俞景川,沒人回應,便又提高音量喊了一次。
過了好一會兒,俞景川才匆匆趕來,神色慌張地問:“老婆,你怎麼來了?晚飯吃了嗎?”
“我閑着沒事正好過來找你,這麼黑怎麼不開燈?”說着便要去按開關。
俞景川卻一把拉住我的手。
“這會停電了,你别亂碰東西,小心觸電。”
我慢慢抽回手,趁他不注意,我悄悄摘下助聽器,裝作慌張地說。
“景川,怎麼辦?我的助聽器掉了,這裡太黑,我找不到!”
4
我佯裝焦急地四處找尋,可公司裡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俞景川握住我的手,用手機打字給我看:
老婆,這兒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