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聿看見薄燼饒有趣味的表情,也是暗自一喜。
果然,自己猜對了。
溫良此刻真的要難受死了,若不是這彩紗實在是太薄,站起來基本上自己的狀态一覽無餘。
他早便想從金籠的縫隙裡鑽出去了。
“王爺,臣這便送去您的寝宮。
”
薄燼沒回話,似乎是默許,身上壓迫的氣息收斂了許多。
燕浔鹌鹑似的縮在龍椅的一角,隻能窺見薄燼刀削似的下颚。
不得不說,薄燼是生的極為俊朗的,隻不過此人不笑,便給人一衆極緻的壓迫和殺氣。
雖然都知道他手上染了多少人命。
此刻,溫良難得被人溫柔的對待,隻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飄滿冷香的地方。
待送自己進來的宮人走後,溫良才不壓抑自己的喘息。
他現在很渴,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絕對不能再發生那種事。
他會作嘔一輩子,念及當初,便伏在榻前幹嘔,嘔不出什麼,他今日沒吃東西。
攀着牆站起身,腰間的彩紗随之晃蕩,若隐若現般露出些許粉嫩,挺翹着印出輪廓。
這裡似乎是浴池,池水依舊冷冰,秋日的氣溫還是低得不少。
但他現在熱得不成樣子,一頭紮進池水中。
被涼水一激,身上的火熱散了一半,隻不過餘欲如何也散不下。
溫良緩緩将手伸入,微微的顫動自池下傳來。
而剛走進來的薄燼便見了這一幕。
雪發飄散在池水上,中心的人兒微張着嘴,眼尾绯紅,眼中滿滿的春色。
還不時嘤咛出聲。
顫了一瞬,溫良無力的跌在池中央。
突然被人從水中拎起來,撞入那雙黑潭似的眸子裡,溫良瞬間清醒。
被甩到一邊後,便聽得薄燼說,“告訴我,為何如此怕本王。
”
溫良撩了把長發,别在耳後,雖然在人家浴池裡幹了那事兒。
“我在這裡,能有不怕的人嗎?”
溫良細細描摹了薄燼的眉眼,冷若冰霜的臉卻給他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這種殺伐氣令他難受,可知他手下究竟埋了多少人命。
薄燼見溫良發呆,或許在感歎一朝天子最終淪為男倌的可笑。
倒是比燕浔那個窩囊廢看得過眼。
忽得被人環抱起,溫良心下一驚,無謂的掙紮隻換來更禁锢的懷抱。
首到被人扔在榻上。
秋日的天氣還是冷的,更别說他剛從池水裡出來,渾身濕透了。
“早知道就不褪藥效了……清醒着來,不外乎是一頓折磨。
”
他如此想,在面對薄燼的靠近時,還是瑟縮的往後退。
“别想碰……”話音未畢,脖子便猛然被人掐住,“咳咳。
”
“本王還未見過敢忤逆我的人,怎麼,你想試試?”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像暗夜裡的鷹一般,死死鎖定自己。
溫良雙手扒拉着緊掐自己脖子的手來,“士可殺,不可辱。
”
這不外乎是一句空話,身上的衣物都沒了,溫良才知道什麼叫絕望。
“你若是敢咬,我不介意把你的牙齒全部敲掉。
”
溫良眸邊蘊着水汽,屈辱的不肯擡頭看他,剛想讓此人感受感受斷子絕孫的感覺。
後腦被人猛然一壓,喉頭的熾熱令他作嘔。
“咳咳……”他伏在榻邊,盡數嘔出那黏膩。
忽得後腦一痛,從唇齒厮磨中傳出斷斷續續的罵聲,“畜生……”不知如此多久,月下孤影,金菊在微風中緩緩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