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們燕國是多有骨氣,下三濫的手段比比皆是!”如若不是渾身上下疼得要死,他早便張牙舞爪的掙紮了。
就這麼被人連拉帶扯的拉去了一處殿内,溫良依舊端着他高傲的脖頸,縱使狼狽不堪也要死的體面。
“溫公子還真是好精神,想來玉國也實在會是養人,就算受盡苦難也依舊耀眼啊。
”
帶着戲谑的聲音自屏風内傳來,擡眼就瞧見一穿的金燦的人來。
生得實在是英俊,但句裡話外不離諷刺,祁文聿瞥了立在殿内的人身上。
血色斑駁的黃袍看不出原本的顔色,露出的脖頸手腕可見青紫。
滿頭的雪發染着血塊,那銀淬的眸子無不帶着淡漠審視自己。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溫良眼見周遭的下人都退去,才出聲,“何意?”祁文聿不禁笑道,“不愧是玉國皇帝,亡國了還有如此骨氣,在下祁文聿。
”
言罷還拱手作倚,如此恭敬的模樣還令溫良發笑。
“幸會。
”
祁文聿走下殿來,點起溫良下巴,細細端詳一番。
溫良别過臉,肩頭猛的遭人一壓,就這麼首首跪了下去。
“看來蕭央那瘋子把你擄回來也是情有可原。
”
那赤裸裸的視線掃射在溫良露出的皮膚上,破敗的衣衫自上能窺見突出的鎖骨,白嫩的肌膚。
“沒想到燕國人喜好如此卑賤。
”
溫良嗆了一口,全然不想維持好不容易端起的君子之風。
方才來時,便發覺這幅身體和自己曾經的身體如出一轍,連右手手腕上的一顆小小的紅痣也在位。
若不是牢房昏暗,早便發現了。
下巴又被人狠狠掐住,祁文聿仔細端詳了番,便差人進來。
“把溫公子帶下去,好生修養,别丢了燕國的臉面。
”
後又意味深長的看着溫良。
溫良沒來由的哆嗦,雞皮疙瘩起了一地,沒嗆聲,倒是乖巧的随着人去了。
領自己來的太監不知哪兒來的底氣,對溫良呼來喝去,看不慣的樣子。
溫良自然也不忍着,既然如此對我,我怼回去,沒毛病吧?沒顧着欣賞古代樓閣亭台的美麗,擡手便給了走前面的太監一耳光。
“髒手。
”
那太監似是沒想到溫良竟敢如此,反倒漲了氣焰,擡手便要扇回去。
“你這不知好歹的罪人,總管大人給你住處,是見你可憐,呸,玉國的狗東西。
”
尖細的聲音刺得溫良耳朵疼,慣是一副惹不起的表情,勾唇笑了,上揚的狐狸眼彎了彎。
“對,我是罪人,能罪到爬龍床,你敢嗎?”溫良不是不知道自己祁文聿那段話意味着什麼,自現世,他那張臉就沒讨什麼好吃。
生在富貴人家,奈何親媽是外遇,生下溫良就搶着要去上位,位沒上到,反倒落得口舌,憤恨死了。
剩下孤零零的溫良,就在流言蜚語中長大。
看那小狐狸精,長得和他媽一樣賤。
男的長那樣還去勾引人,不知廉恥。
溫良也隻是笑笑罷了,父母給的臉,到底也是改不了的,任說去吧。
現在穿越到古代來,少了那些屁話,還有所謂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的排擠與侮辱。
清淨不少。
念及此處,溫良的眼底多了幾分嘲諷的笑意。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