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往外擡眼,卻看到沈竹心把謝浔抵在牆邊。
手指從他的胸膛一路勾到鎖骨。
謝浔閑散地靠在背後的牆,低頭戲谑地看着沈竹心。
任由對方勾起他的領帶,逼迫他俯下身去,輕輕一吻。
“乖一點,别讓我老婆發現什麼端倪。”
沈竹心的笑容淡了幾分,可她的餘光,卻瞥見了我的身影。
于是,又故意地問:“謝浔,你到底是更愛我多些,還是你老婆多一些?”
謝浔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擦去唇邊的口紅痕迹。
“沒有人能取代慕白在我心裡的位置。”
沈竹心頓時紅了眼眶,轉身要走。
可謝浔卻一把拽住她的手,把人拉去,抱在懷裡狠狠地吻了下去。
情緒湧上心頭,我突然捂住肚子,貼着牆根蹲了下去。
已經好了幾年的胃病,突然發作,疼得抽搐。
緊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别墅的床上。
謝浔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滿臉自責:“慕白,你胃不舒服怎麼不跟我說?”
“對了,剛才你手機有條短信,說是機票已經訂好了。”
他有些慌亂地抓住我的手:“慕白,你要去哪裡?”
我看着窗外被雨打濕的樹葉,緩緩開口:“朋友想去旅遊,托我買的機票。”
謝浔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明天就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了,我要帶你去那座海島,親自為你放一場盛世煙花。”
丢下這話,他又出去接了個電話。
緊接着,便神色匆忙地跟我說:“慕白,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去處理一下。
明天我接你去海島!”
可是,那通電話是沈竹心打來的。
可是當晚,我卻收到了沈竹心發來的親密照。
“抱歉,海島我已經替你先享受過了。”
“就在他為你準備的那張大床上,我們一晚來了很多次,累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希望你,也在我們睡過的床上,玩得愉快。”
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他和她之間的愛恨糾葛,我不想再摻和。
于是,我直接回了一句:“謝浔我不要了,既然你喜歡,就拿去。”
随後,我摘下戴了五年的戒指,剪掉了我們所有合照。
然後,給謝浔打去最後一通電話。
“慕白,怎麼了?
是胃還在痛嗎?”
手機那頭,隐約傳來女孩喘息的聲音,但那聲音很快又消失。
我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謝浔,我走了。”
“從此,我們死生不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