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對于醫術一竅不通,”白黎如實說道:“不過我有一藥,能治百病。
”
武之望眉頭微皺,顯然不相信白黎的話,認為他在糊弄自己:“哦?真有這麼神奇的藥?這藥如何制得?”
“牛奶。
”
“這牛奶可有什麼講究?”
“就是普通的牛奶,不過得用特殊的容器才能起作用。
”白黎淡然道。
“什麼容器?”
“我做的鐵桶。
”
“白兄……”武良朋搖了搖頭,示意白黎别再多言。
醫者,講究的是對症下藥,這‘一藥治百病’的說法,太過離奇,若是有藥方,他還能勉強相信,但這成分還是牛奶。
這不擺明了糊弄他嘛!
武之望道:“那麼按照意思,既然你的藥能治百病,秦世子的病,也能治?”
“沒錯。
”白黎道。
“那麼就好辦了,明日随我去秦王府,隻需要為世子治好病,不僅有黃金千兩,世子也欠了你的人情,你在這西安更是有了秦王府撐腰。
到時别說是那張清,按秦王爺對世子的寵愛,雖然死是不可能,但你讓張清挨上十幾闆子是沒問題的。
”
武之望微微傾身向前,道:“你要知道,這張清可是秦王爺的寵臣,就連這西安的官員都奈何不得。
”
“所以,你為何要逃?”武之望直視着白黎的眼睛,詢問道。
“太……”武良朋剛打算說什麼,便被武之望一個眼神打斷。
“秦世子,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想浪費我的藥。
”白黎搖搖頭道:“一個禍害,死了就死了。
”
武之望沉默了一會兒,大笑道:“好,你說得不錯,那秦世子确實死不足惜,不管那藥是否真的存在,你既然敢說這話,倒是有些膽量。
”
“那還有一個辦法,我離開固原也有些時間了,也是時候離開了,接下來幾天,小友就先在府内待着,等時候到了,你就跟着我出去。
”武之望道。
“不過,如果這在之前秦王府的人找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發白的胡須,“那我可不會保白小友。
”
“太公!”武良朋不解道。
武之望面無表情道:“任性也得有個度,和良,我武家的根,可到底還在這西安城内。
”
“多謝武大人,已經夠了。
”白黎由衷道:“此番幫助,白黎銘記在心。
”
倒是還有些許分寸。
武之望微微點頭。
白黎繼續躬身接着道:“等我回去後,我想送一些糧食給貴府。
”
“白兄,你難不成是商販?”武良朋驚訝地看向白黎。
白黎微微一笑:“算是,我想借此機會報答武家的幫助。
雖然不多,但希望能為武大人解一時之需。
”
武之望沉吟片刻,提醒道:“好吧,你的心意我們領了。
不過你也不必過于破費,我們武家雖非大富大貴,但也不至于缺這點糧食。
”
白黎搖搖頭,認真道:“武大人,我自然知道,武家并不會缺糧,但,固原缺的糧,可不少啊!”
“你說什麼?”武之望聞言,眼中閃過震驚。
他是如何知道固原的情況的?
是的,是那些白蓮教散布的消息。
他猛地站起身來,臉色變得凝重,目光銳利地盯着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