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情況不對,立馬便能撤退,更何況還能聽聽評書解悶。
這茶樓,才剛有秦王府的人來過,下一趟還有些時間。
“這西安府,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甯,都成送列,還讓不讓好好的過日子?”
“就是,前些個額還想着怎麼突然不讓出城了,結果沒想到居然是被劫了獄,外面亂就算了,府内也亂,還有個張清,睡都睡不踏實。
”
“那瓜皮,年四個打死了上面的老爺,野個聽說又搶了個俏書生,剛剛又帶了一幫人去了王家。
”
“包說嘞,喝茶,喝茶。
”
白黎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聽着周圍的人聊着瑣事。
突然間,茶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正門口處。
白黎警覺地擡頭,看清了來人。
紅絲束發,唇塗朱砂,面施粉黛,盛妝豔抹,頭戴九華巾,皮金作緣飾,點以玉結子,側放玉環,身着紅紫女袍,領緣用繡帊。
這不是重點,關鍵是那凸起喉結,寬肩,無一不說明着眼前的人,是個男人。
“武家的這位公子,果然如傳言一般,本是男兒身,裝扮卻為女相。
”
“聽說這武良朋被送去了揚州,求學一趟回來後便成了這副模樣,把他的爹氣了個半死。
”
“可惜了,武大人貴為三邊總督,孫兒卻是這般不似常人。
”
小二左右看了一眼。
現在是剛剛過了晌午沒多久,茶樓正是人滿為患的時候,幾乎都坐滿了人。
“這位爺,您看,能不能拼個桌。
”小二地走到白黎面前,歉意地詢問道。
白黎想了想,點點頭。
“多謝這位兄台,”武良朋也不客氣,凳子往後一落,坐了上去:“石頭,平日的茶上兩壺。
”
“好嘞!”小二點頭應道。
武良朋的到來,隻是一個小插曲,茶樓很快便恢複了喧鬧。
“你說皇上啥時候能派兵來陝西啊,這一年到頭,外面都多少個什麼虎啊,狼啊什麼的。
”
“沒法子,巡撫壓着呢,這都壓一年了,看這樣不出點大動靜,是不會引起朝廷的注意啊!”
“是啊,照這情形,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
“快了。
”武良朋嘟囔道。
“什麼快了。
”白黎好奇地問道。
武良朋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看向白黎:“你是在和我說話?”
“自然,這裡除了你我之外,就沒了别人。
”白黎理所當然道。
武良朋擺擺手,目光閃動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我穿得很奇怪嗎?”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有一點,你覺得自己是男還是女的,或者都不是?”白黎緩緩道。
“自然是男的,我可不是太監。
”武良朋不解道:“你問這個幹嘛。
”
“那就沒問題了,衣服嘛,自己穿着高興就行。
”白黎一臉真誠道。
經曆過現代都市的洗禮,他是真覺得,自己除了隻有男女兩個性别外這件事,其他都可以接受。
而且隻是穿得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