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轎子由四位轎夫擡着,轎簾随風輕擺。
這頂轎子裝飾精美,外用上好絲綢包裹,四周還點綴着精緻花紋。
轎子的最前方,由一位身着華麗服飾的人領着,緩緩朝着白黎走來。
看到這一幕後,絡腮胡大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該死,怎麼朝我這來了!”他小聲咒罵道,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擡頭多看一眼。
白黎識趣的讓開了道。
那轎子卻徑直停在了白黎面前。
來人恭敬地撩開轎子的簾子,裡面空無一人,明顯是為白黎專門準備的。
“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那人邀請道。
“你家大人是?”白黎皺眉道。
“秦藩承奉,張清。
”
自己在城門口見過,不是個好東西。
但是明明兩人間并沒有任何交集,怎麼會找到自己這來了?
白黎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唯一暴露過能力的地方,一是教堂,如果是湯若望洩的密,那來的人,應該是秦王。
二是劫獄,但這可能性不大,排場太小。
那隻有可能是王家那裡,正好秦王的世子得了頑疾,到處求醫,地牢裡才關了那麼多的大夫。
自己當時展現的能力,除了醫術就隻有鑽石劍。
所以,是王家告的密?畢竟能搭上秦王這條線,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要去見他嗎?
白黎瞥了眼身旁的關鵬,拿定了主意。
此人會找到自己,大概率是為了世子的病,小概率是别的什麼奇葩原因。
對方在暗,自己在明。
惡人是沒有底線的,所以自己不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免得事後麻煩。
首先确定己方陣營的人沒有被抓住,穩住對方的人後,将自己陣營的人藏住。
白黎上去後,關鵬沒有偷偷跑開,也是跟着上來。
這樣也好,自己的身邊是最安全的。
“起轎!”
轎子緩緩擡起,平緩離去。
“哎,又被抓了一個,這公子怕是再也見不着了,自己這窯,還沒賣出去呢,人就沒了。
”
絡腮胡大叔同情地看着轎子離去,慶幸的同時,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白黎安安靜靜地坐着。
關鵬沒有說話,手死死握拳,不住顫抖。
他感覺,自己這幾天的經曆,已經超過了之前十幾年的所有。
轎子很是平緩,很快便停了下來。
當簾子再次被揭開,白黎出轎,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酒樓。
“公子,随我來。
”
幾人順着木梯向上,一直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内。
“請吧。
”
白黎打了門。
張清坐在房内,臉上帶着狡黠笑容。
“史公子,您可算來了。
”張清站起身,臉上似笑非笑,拍了拍手。
至于關鵬,他瞄了一眼,眼底閃過陰霾,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
随着他的動作,很快門外走進來幾名下人,手中端着菜肴。
很快,一桌豐盛的飯菜便擺在了白黎的面前。
菜肴上了起來,很快擺滿了一整桌。
“史公子,有什麼事,等會再說,先吃飯吧。
這些菜都是這兒最好的廚子精心準備的,還有這酒,可不是凡品,您嘗嘗看。
”張清目光閃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