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大緻結構,順帶着之前就發現這家夥的藏書不少,肯定有能用的物理書。
“我不打擾你,當我不存在就行,這些書,我能随意看看嗎?”白黎禮貌地問道。
湯若望忐忑不安道:“閣下随意。
”
“多謝。
”白黎點頭,從中抽出一本,看了眼封面,慢慢翻閱起來。
超凡之人,應該不會欺騙自己。
但是湯若望還是有些不放心,他隐隐擔心,再待在這個地方,自己的信仰會出現崩塌,想要早些離開這個地方。
到底還是受了些影響,湯若望的目光時不時就會往那瞄幾眼。
好在今天的信徒不是很多,并沒有出現差錯,一直到所有的信徒離開,白黎還在看書。
這本可以,這本也可以!
不錯啊,都到這兒了,小學物理有着落了,可惜沒有化學是基本一點沒有。
他一邊翻着,一邊把書名分門别類的記錄到紙上。
紙是現成的,他可不會為了這東西占一個格子。
“請問湯若望神父可在?”
來人一臉疲倦,滿身風塵,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閣下是?”湯若望疑惑地問道。
“在下乃王徵大弟徽之,見過湯若望神父!”王徽之自報家門道:“我家大哥天啟二年受洗奉教,是天主的信徒,神父您可有印象?”
湯若望神父眉頭微微一皺,片刻後,他的眼神漸漸明亮:“王徵……哦,我想起來了。
多年前我曾見過他,那時他已經是一位虔誠的信徒了。
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遇見他的兄弟。
”
“神父記得就好,”王徽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取出攜帶的信,遞給了湯若望,呐呐道:“大哥自從受洗之後,便一直遵循教義生活,此次家父求醫到此,順路讓我把這份信給你帶過來。
”
湯若望看了眼信封,其保存完好,沒有半點折疊磨損,緩緩打開。
信的開頭,寫了一長串的思念,還有自己每日禱告日常,最後的一段,才是重點。
欽天監推算所用的曆法失準,皇上已有不滿,此乃天賜良機,
若是進展順利,修改曆法,恐怕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修改曆法,正是與天文學相關,是他的強項。
此信,正是詢問自己是否有心進京面聖,好讓他們有底,到時好上奏推舉。
湯若望目光緊緊盯着那封信,他本以為,自己或許會激動萬分。
進京面聖,在京城傳教,這是他好不容易跨越大海,和自己死去的同行,來到這陌生土地的目地。
如今八年過去,終于是迎來了曙光。
比自己想的,要平靜得多啊。
如果沒有見到祂的話……
想着,湯若望偷瞄了眼正靜靜看書的白黎。
“信也送到,在下也就先行告辭了。
”
“等等,”湯若望叫住了王徽之,壓低聲音道:“我看閣下面色很是難看,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家中出了些變故,”王徽之歎氣道:“家父得了重病。
”
嗯?
白黎微微挺直背,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