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白黎一直窩在地獄之中,陸續有護送商隊的民兵回來,留在了黎城。
直到出發前的最後一天。
白黎召集黎城之中,已經回歸了的轉職屠夫,到了校場之中。
路上喧鬧聲不斷。
“終于能見着白仙君了!”
“說起來額之前總是怕見白仙君,結果之前仙君這一閉關出來,總覺得心裡悶得慌,如今這一見,心裡踏實了不少啊!”
“說起來這次,咱們不是要去找那固原邊軍嘛,诶,你們怕不怕?”
“怕啥,不就是邊軍嘛!”
“嗐,邊軍再厲害又如何?咱有白仙君在,這些邊軍不過是些凡夫俗子,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沒錯,咱們天天都待在地獄裡面,怎麼會怕這邊軍?”
等入了校場,他們也就閉了嘴,按照平日裡操練時的隊形,站立在校場内。
武鎮早早候在了那裡,一個花臉男跟在後面,感慨着:“武大人知道,白仙君把我們召集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壞事,”武鎮摩挲腰間刀柄:“可能是給咱們些保命手段,畢竟,這邊軍可不像流寇那般容易對付。
”
對于這個曾經共患難過的高飛光,他自然不會有所隐瞞。
“邊軍常年戍守邊疆,絕非那些流寇可比。
切不可小瞧了他們,否則,吃虧的隻會是我們。
”武鎮道。
在約定的時間到前半小時,人就已經齊了。
衆人列隊等候,随着時間流逝,他們反而站得越發筆直。
校場門口,小團黑色灰影極速落在地上,衆人隻覺眼前一花,白黎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參見白公子!”衆人齊刷刷地單膝跪地,齊聲高呼,震得校場外的樹葉都微微顫抖。
呼,差點遲到。
末影珍珠,用來趕路自然再合适不過。
“行了,起來吧。
”白黎說着,大緻地估量了一眼。
除去武鎮的百人騎,原本便還有四十轉職,如今回來了差不多半數。
“就不說廢話了,接下來我要建立一支特殊的營軍,”白黎白黎負手而立,目光閃動道:“這個營,必須得是精銳中的精銳,第一個上,最後一個走,而且會做最危險的任務。
”
“總而言之,最容易死的,就是這個營裡面的人!”
衆人微微一凜,瞬間明白了這營的本質。
送死營!
不過他們并沒有一人退縮恐懼,靜靜地等待着。
“當然,”白黎頓了頓,接着說道,“既然擔此重任,我便不會虧待。
于這營中效力者,每月糧饷,五兩白銀!此外,每有戰功,另有厚賞!”
“你們便在此處一對一較量,全力施為,勝者留,敗者退。
務必決出二十一人來,這二十一人便是此營之基!
武鎮,你來安排!”
“喏!”武鎮一聲令下:“十夫長,伍長,爾等對麾下士卒的本領最為了解。
由你們來分配對決之人,不可偏袒,亦不可心存私念,若有誰膽敢違反,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喏!”
十夫長和伍長應下,穿梭士卒之間,呼喊士兵的名字。
“張猛,你和劉勇一組!”
“陳虎,去跟石頭對上,别以為平日裡藏着掖着的本事沒人知道,今兒都給我使出來!”
士兵響應走向指定的位置,隊伍分散重組,化作一個個小型的對戰方陣。
校場内響起陣陣喊殺聲,沒過多久,便決勝出了最後的二十一人。
這二十一人,臉上都帶着或深或淺的傷痕,衣衫破損沾着塵土血迹。
這并不是拼命,況且赢得勝利中,最大限度的保存體力也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