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的内部空間很大,但卻并沒有追求過分的奢侈與豪華,每一個細節都顯得很精緻舒适。
周宇走進了艙門,在韓新顔的引領下路過了休息區,最終被帶到了亮着明亮燈光的會客區裡。
柔軟的真皮沙發規律的排列着,柔軟的地毯猶如雲棉,會客區裡環繞着輕微柔和的音樂,沙發中央區域的水晶茶幾上擺放着果盤,周宇走進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的李天瀾正在往茶壺裡倒水。
就是簡簡單單的倒水。
把茶葉放在茶壺裡,倒進熱水,少頃,在把水倒進杯子裡。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但茶葉很不錯,或者說是非常不錯,所以随着熱水的注入,茶香很快就彌漫出來。
似乎感受到了腳步聲,臉色蒼白的李天瀾擡起頭,笑着站了起來。
周宇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越過了韓新顔,主動對李天瀾伸出了雙手:“陛下。
”
李天瀾伸手跟他緊緊握在一起,另一隻手輕輕打賞來拍了拍,笑容有些歉意:“周市長,很抱歉,我以為還在北方市,我從荒漠出來的時間不久,大堆的事情,忙暈了,剛才如果不是新顔提醒我的話,我們恐怕就要錯過這次見面了。
”
這個解釋詳細而誠懇,帶着滿滿的誠意。
周宇明顯有些激動,握手的力道更加用力,搖頭笑道:“陛下不用說這些的,我完全可以理解,東皇宮和軒轅城近來發展非常不錯,但千頭萬緒,需要陛下操心的事情肯定不少,陛下能記得我,我已經很榮幸了。
”
李天瀾笑着搖了搖頭:“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氣,周市長請坐。
”
“陛下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比陛下年長,如果您不介意,叫我一聲老周也是沒問題的。
”
周宇微笑着坐了下來。
彎腰倒茶的韓新顔手掌微微顫抖了一下,茶水差點撒出來。
老周。
這個稱呼聽得新奇,恐怕周宇自己說出來都會覺得奇怪。
他今年四十二歲的年紀,是整個中洲最年輕的總督級高官之一,隻有鄒遠山,王靜心等有數幾個人能跟他并列,這個職務,加上他的年齡,說年富力強都有些不合适,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年輕有為了,估計周宇進入仕途以來從來沒有聽到類似于老周這種稱呼。
“稱呼無所謂。
”
李天瀾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遞給周宇一支香煙:“無論什麼稱呼,周哥都是我尊敬的人,我很希望東皇宮能夠在多一些類似于周哥這樣的支柱人物,隻不過...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
”
這話無疑是狠狠捧了周宇一把。
但周宇最在意最激動的卻是李天瀾的形容。
支柱!
這個含義清晰而明确,意味着什麼,在明顯不過。
他接過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才微笑道:“要說支柱,陛下才是東皇宮最大的支柱,從各方面來說,陛下在,我們其他人才能有發揮的空間,也有足夠的動力。
”
韓新顔退後了兩步,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場談話。
秦微白說她現在就已經可以勝任東皇宮首席财政官的工作,論專業能力,她确實沒有問題,可說到底,她也隻是比李天瀾大一歲的年輕女人。
李天瀾很年輕,但他的個人實力和背後的支持力量已經足夠支撐着他站在最高的巅峰上看風景。
而韓新顔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
她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成為一個秘書很容易,但成為東皇身邊的秘書,卻難如登天。
所以她無時無刻不在學習,提高着自己。
周宇無疑也是值得他學習的對方。
他觀察着對方的言行舉止,看着他用最正常自然完全可以說得上是誠懇的态度說着比較肉麻的話,擺着低姿态,跟李天瀾自然而然的商業互吹,話題不動聲色的轉折,從東皇宮的自己人變成了東皇宮的一員,直白但卻并沒有絲毫突兀的表達了自己的忠心。
這場談話雖然剛剛開始,但雙方似乎都已經收到了滿意的答案。
韓新顔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李天瀾夾着煙沉默了一下,緩緩道:“當然,從某些方面來說,我與周哥完全是一體的,的進退對于東皇宮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我們會盡全力的幫助,給更大的支持,以及更大的發揮空間,這也是這次我跟談話的目的,事實上,葬禮結束之後,軍師就提議我跟見一面,隻不過東皇宮内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理順,我沒有具體的,詳細的規劃,自然無法給周哥具體的承諾,所以我就想着把見面往後靠一下,不過...呵...既然今天見到了,談談也是好的。
”
“陛下需要我做什麼?”
周宇的嘴角帶着些許的笑意。
李天瀾和東皇宮會給他最大的支持,這自然也意味着他要做事。
軍師的盛世基金在中洲發展了很多年,觸角無數,金錢可以帶來利益,而龐大的不可想象的金錢帶來的則是牢不可破的盟約,對于北方集團來說,軍師和他們幾乎已經完全的捆綁在了一起。
周宇是這樣。
如今的中洲議會理事,北方集團領袖周雲海是這樣。
北方集團中唯一的一位議員夏秋靈同樣也是這樣。
新集團的成立,最核心的框架應該是吳正敏和白清淺組成。
然後李氏的一些殘餘力量會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