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北海王氏形容成中洲的毒瘤?未來甚至會威脅到中洲的體制與國民安全?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我...我...那是誤會。
”
教授的身體不斷顫抖着,整個人幾乎要跪下來。
“這些天的時間,你收了北海将近四百萬的現金,還有一些其他的珠寶,真金白銀,為什麼就換來一個毒瘤的評價?北海,做錯了什麼?你說我們是毒瘤,為什麼?”
王聖宵歪了歪頭,面無表情:“這麼說,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噗!”
鮮血在中年人的心口陡然飛濺出來。
沒有刀光劍影。
王聖宵一隻手掌直接伸進了教授的胸膛裡。
“啊!!!!”
附近的巡視組成員全部吓的一抖,不少人都放聲尖叫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嗯?為什麼,你說啊。
”
手掌生生捏碎了心髒,飛濺的鮮血中,王聖宵直接扯碎了對方的脊椎,骨骼碎裂的聲音與尖叫連成了一片。
“聖宵,我是李華成,不要沖動,現在的事情并非不可挽回,我們馬上召回所有巡視組,我們想跟你談談。
”
李華成的聲音在耳機裡響了起來。
王聖宵擡起頭看了一眼高空。
他的臉龐出現在幽州的屏幕上。
沒有任何表情。
妖姬遞過來一條潔白的手帕。
王聖宵接過來擦了擦手掌上的鮮血,随手将手帕扔在了教授的屍體上。
他走回軒轅台,看着台下的巡視組。
“過去數百年的時間裡,北海或許做了很多錯事,但我可以說,對中洲,我們問心無愧。
”
“所以,為什麼?”
“中洲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退讓過,為什麼你們會認為這裡是中洲的毒瘤?因為北海軍團?因為我們的軍事力量?因為我們實力太強?”
“所以在我們最虛弱的時候,中洲要掠奪我們的一切?包括尊嚴,包括自由,甚至包括我們生存的根本?!”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為之效力了數百年的中洲,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看着王聖宵。
就連李華成和陳方青都沉默了下來。
這一刻,北海行省内無數的電視機前,畫面突然一轉。
王聖宵的身影消失。
兩段視頻出現在電視機上。
都是帝兵山。
但卻是不同的帝兵山。
李天瀾走上帝兵山的那一夜。
火光暴烈,劍氣沖天。
神秘天驕襲擊帝兵山的那一劍,萬物成灰,一片白地。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兩段視頻。
“我記得很多事情,我同樣也記得在北海王氏最虛弱的這段時間裡,我們不曾得到任何來自于中洲的援助,我們得到的隻有試探,隻有壓迫。
”
“我不認為北海與中洲會成為敵人,但現在看來,中洲已經放棄北海了。
”
“聖宵!”
“王聖宵,你!”
李華成與陳方青臉色巨變。
王聖宵的聲音平穩而冷漠:“我想重申一點。
”
狂暴的劍意在他身前彙聚,形成了一片風暴。
風暴籠罩了十多個巡視組将近兩百多名成員。
王聖宵面無表情:“北海王氏有虛弱的時候,也有強盛的一天,但無論我們處在什麼狀态裡,我們最不怕的,就是敵人。
”
“轟!”
這一刻,整個北海行省仿佛都在咆哮。
一道又一道的流光從北海行省各個城市的基地中沖宵而上,在空中帶起了大片的火光。
如同戰争的序幕。
上百枚導彈發射升空,下一瞬間已經直接沖向了蒼穹。
中洲無數人臉色巨變。
在蒼穹與大海之間,導彈如同群星閃耀着夜空。
一枚又一枚的導彈墜落在大海中,巨響轟名,帶起了滔天的狂狼。
“北海王氏無懼一切,因為北海行省有着兩千多萬的民衆,你們在過去數百年的時間裡守護着帝兵山,帝兵山,也将是你們最強的後盾!!”
“從現在起,我代表北海王氏向整個北海行省征兵八十萬。
”
“各位北海的兄弟姐妹們...”
浪潮起伏。
王聖宵的聲音陡然高昂起來,蓋過了北海的狂狼,猶如一道驚雷。
“這個時代...”
如同風暴的劍氣吞噬了巡視組的所有成員。
鮮血在劍氣沖猛然爆發出來。
王聖宵最後的聲音落下。
“要打仗了!!!”
過去數百年的時間裡,北海的人走在全世界各地,面對着不同的困難與機遇,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國家,都會說一句我是北海人。
北海人。
這是源自于骨子裡的驕傲。
給予他們這種驕傲的,是帝兵山。
那座已經成了一片白地甚至被分成了兩半的山峰就像是最細微的火苗,卻在一瞬間點燃了北海上千萬人的驕傲與信念。
這一夜的北海,不同的城市,不同的角落,不同的人群。
所有北海人都在整齊劃一的怒吼着,咆哮着。
無數人的意志像是一團席卷整個北海行省的烈火。
它燃燒着一切,将數百年的信念徹底凝聚起來。
“北海萬歲。
”
“劍皇陛下萬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