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做自己覺得正确的事情。
不是被人推動着去做什麼。
也不是以一枚棋子的身份去做什麼。
如今的他手裡握着一手好牌,他隻想盡力将這一手牌全部打出去。
火男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但也隻是第一步。
他要面對的是北海王氏。
是昆侖城。
是太子集團。
還有恒多居心叵測的人。
所以接下來,歎息城,輪回宮,甚至是天都煉獄,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如此龐大的一局棋,做下棋者,遠不如做棋子來的輕松。
可這卻本來就是應該屬于李天瀾的位置。
他的内心有緊張,有激動,有忐忑,但更多的,卻是在夜色中,在隐龍海濃厚的權力氛圍下所激發出來的振奮與豪情。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李天瀾掏出手機,看了看号碼,直接接通。
......
今夜注定無眠。
送走了李天瀾,李華成總統重新回到金秋閣,親手泡了壺茶。
他已經吩咐過身邊的秘書韓毅,今晚所有的彙報全部取消,吳越行省的王書記來的時候,可以直接進來。
辦公室的會客區内飄蕩着茶香。
李華成靜靜把玩着手邊的茶壺。
他的臉龐隐藏在升騰的水霧中,顯得模糊而深邃。
今天的兩場見面都很意外。
李天瀾主動找他是個意外。
而吳越的一把手王青雷找他,同樣也是意外。
作為中洲總統,李華成跟各行省的一把手的溝通都比較頻繁,隻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打算跟王青雷有什麼溝通。
王青雷卻主動找到了他說要彙報工作。
李華成不知道對方想要說些什麼。
時間緩緩流逝。
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李華成深呼吸一口,沉聲說了一句請進。
房門被人推開。
中洲決策局議員,吳越行省的一把手王青雷緩緩走了進來,笑着跟李華成握了握手。
“青雷同志,坐。
”
李華成笑着指了指沙發,聲音穩定而平和。
王青雷笑着坐下來,輕聲道:“總統,聽說剛剛李天瀾來過?”
這顯然不是在彙報工作,反而像是在閑聊。
李華成也不意外,點了點頭笑道:“他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
“哦?”
王青雷微笑不變。
“火男。
”
李華成道:“這個人你知道吧?”
“荒漠那位?”
王青雷眼神中的銳利一閃而逝,他點了點頭道:“有所耳聞。
”
“天瀾想要讓我把火男撈出來。
我是表态支持的,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本來就撲朔迷離,具體到火男身上,并非罪無可恕,天瀾現在點名要他到身邊當親兵,原則上我是同意的。
”
李華成看着王青雷,眼神灼灼道:“青雷同志怎麼看?”
王青雷是東南集團的領袖之一,在任命李天瀾為雪舞軍團軍團長的時候,他是投了贊同票的,但這卻并不意味着他和王天縱真的會是一條心。
北海王氏内部若是真的團結一緻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場談話了。
“我們決定重啟雪舞軍團的時候是表态過的。
”
王青雷沉思了一會,輕笑道:“雪舞軍團的名單由軍團長醞釀,這話可不是空話。
既然這位殿下想要個親兵,我們如果不同意,豈不是顯得故意為難人了?到時候東城部長又要拍桌子了。
”
李華成哈哈一笑,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青雷,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的看法是一緻的。
”
從青雷同志到青雷。
僅僅是一個稱呼的轉變,但辦公室内的氣氛卻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王青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輕聲道:“總統,我這次來,主要是跟您彙報吳越方面監察和組織部門人員交叉任職的情況,監察和組織,這兩個部門都是重中之重,我希望在吳越搞一個試點,具體的文件會在這幾日遞交給您,還希望能夠獲得您的支持。
”
李華成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這件事情我聽說過,青雷,大手筆啊。
”
“隻是嘗試而已。
”
王青雷輕笑一聲:“我黨的事業,都是在一次次的有益嘗試中變得越來越好的。
”
李華成沉吟一聲,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不過這個試點如果通過的話,短時間内怕是很難見到成效,需要時間啊。
”
“确實。
”
王青雷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吳越需要時間。
我需要時間。
總統,您難道就不需要時間了嗎?”
李華成表情微微一變,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王青雷。
他當然需要時間,而且比任何人都需要時間。
他的任期還有三年多,這三年多的時間裡,他必須要為學院派安排好一個未來,而目前來看,他想要達到他的目标可以說是極為困難。
時間,對于李華成來說至關重要。
“青雷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李華成手掌摩挲着自己的頭發,語氣淡然道。
“我是實話實說。
”
王青雷笑了笑,看着李華成,輕聲道:“總統先生,我們都需要時間。
你給我我需要的時間,我自然也能給你你需要的。
”
他目光平和的看着李華成,微笑着問了一個對于李華成而言近乎有着緻命誘惑力的問題。
“總統先生,您想再次連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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