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記者媒體還在深挖孤山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真相的時候,内閣,江浙省府,臨安市府就已經明确發文,以最官方最正式的态度,将孤山從西湖的旅遊景點中徹底移出出去。
不再是之前打着裝修幌子的默認态度。
孤山千瘡百孔的遺址邊緣立上了軍事禁區的牌子。
東南特戰總部的地址位于華亭。
而孤山,将成為東南特戰監察院的辦公地點。
監察院是中洲特戰系統的新機構,不同于特戰總部。
特戰總部的出現實際上隻是特戰系統權力的膨脹和擴張,對于整個系統而言,并沒有大到足以颠覆根本規則的影響。
但檢察院不同,這是全新的機構。
不同于政界的黨委和政府分工,不同于軍隊的軍事将領和政工将領,監察院的職能單一,從職責上來說,更類似于紀檢部門,監察各個特戰機構對自身職責的履行。
是監察。
也隻有監察權。
任何系統,任何一個新機構的出現,都要用相對漫長的時間來慢慢變得成熟穩定,所以嚴格說起來,新成立的,隻有監察權而沒有處置權的檢察院地位實際上非常尴尬,特戰系統不同于軍政兩界,職責隐秘,權力隐性,規則松散,所以即便是監察權,監察範圍也有些模糊。
檢察院院長與特戰總部部長平級,但卻不參與決策局會議,下方也不設置監察局,而且除了東南之外,其他區域内都是由特戰總部部長兼任監察院長,這一切都說明中洲對這個新機構仍然處于摸索觀察的階段。
所以李鴻河擔任東南檢察院長并沒有帶給李氏多大的權力。
這個職位帶給李氏的,更像是一種足夠可靠的保護.傘,至少在監察院還存在的時候,無論北海王氏還是昆侖城,都不可能再次聯手襲擊李氏,因為那就等于是明目張膽的踐踏所有人都在遵守的規則。
而僅剩下十來個人李氏也不可能利用手中有限的權力去針對北海王氏和昆侖城做什麼。
局勢會大緻平穩下來。
所謂的平衡就是如此。
如今的局面對李氏而言不好不壞,沒有意料之外的驚喜,但卻也完全符合預期。
長達二十多年的蟄伏與隐忍之後,李氏重新出現在中洲的舞台上,這看似是不起眼的一步,但卻是真正的基礎和起點。
如今站在起點上的不再是李鴻河。
而是李天瀾。
或許直到今天,李天瀾才真正的開始肩負李氏。
在幽州會議之前,李天瀾對于李氏而言是希望。
而幽州會議之後,李鴻河徹底跌落無敵境,李天瀾對于李氏而言,就是一切。
“江浙最近幾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故了。
甚至整個中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會平靜幾年,平靜有好有壞,好處是足夠安全,但壞處就是一潭死水,沒有波瀾,自然也不會有機會。
”
七月下旬的清晨風和日麗,窗外和煦的陽光照射在卧室裡,鏡子前,剛剛起床發絲還有些散亂的秦微白替李天瀾整理着西裝,聲音溫柔:“所以我才想讓你去天南,無論中洲如何,天南都注定會成為黑暗世界的另一個焦點。
李氏在江浙隻能是不溫不火的發展,想要崛起,隻能在注定風波不斷的天南才有可能。
”
李天瀾嗯了一聲,随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今天他有一系列極為重要的應酬,因此穿着極為正式,一身黑色的西裝皮鞋,看上去沉穩而淩厲。
幽州會議後,人事調動進行的很快,鄒遠山已經在三天前就從洛京來到了江浙,這位江浙新總督上任的第一天,就來拜訪了李鴻河,同時跟李天瀾約好了今天的見面。
非同尋常的見面。
因為吳正敏還沒有走。
吳正敏沒走,江浙的新總督蘇星河自然無法過來。
這其中的幾天時間差,吳正敏很希望充分利用起來,營造一個對李氏有益的局勢。
所以今天李天瀾不止是去見鄒遠山,他還會見到吳正敏。
确切的說,是吳正敏帶着李天瀾和鄒遠山拜訪江浙的各個實權人物,讓李天瀾和鄒遠山得到他們的支持。
李天瀾有些煩悶。
這是他第一次去接觸一個行省的高層面政治力量,忐忑不安算不上,但内心終歸有些複雜。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
秦微白柔聲道:“千萬不要小看了鄒遠山,作為豪門集團二十年後全力支持的領袖,他的能力手腕絕對都是上上之選。
吳正敏離開,江浙肯定會有人轉變立場,但這樣的人不會太多,這些年來,吳正敏掌控江浙是很到位的。
吳正敏的大部分勢力,都會支持鄒遠山,目前來看,江浙已經是豪門集團和李氏的主場,東南集團蘇星河雖然占據着一把手的位置,但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