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這樣的情況下,太子集團在東南集團執政後期提前進行反擊,是完全能夠說得通的。
而且從結果來看,太子集團無疑是将反擊的突破口放在了當初的昆侖軒轅台之上。
莊華陽所說的一切,幾乎就等于是明确的告訴他,他父親的叛國案,很有可能就是太子集團不甘做傀儡而做出的反擊,如今的昆侖城則起到了幫兇的作用。
李天瀾閉上眼睛,突然間覺得有些心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想要調查當年的叛國案,想要讓李氏重新出現在中洲的權力層内,他不止要面對北海王氏,還要面對太子集團和昆侖城。
他深深呼吸,無形之中仿佛感覺有三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查?”
李天瀾沉默良久,才再次問道,如果他父親的叛國案是太子集團和昆侖城的誣陷,那麼當初趁着線索還多的時候,應該能夠調查出一些什麼才對,拖到現在,恐怕很多線索,都已經被掐斷了。
“誰會去查?”
莊華陽意味深長道:“天瀾,你爺爺至今為什麼還不離開邊境,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的老領導,可不止一次親自去請過你爺爺的。
”
李天瀾第一時間想到了不久前才去邊境親自去請爺爺回歸幽州的葉東升,但是很顯然,葉東升跟莊華陽并不是一路人,因為李鴻河當時說的很清楚,葉東升之所以願意為他兒子翻案,願意請他回京,那是因為對方不知道他有個孫子。
而現在,莊華陽對自己的存在顯然并不介意。
李天瀾稍稍一想,再次苦笑,他的爺爺為什麼不肯離開邊境?毫無疑問,他們若是離開,不止是昆侖城和太子集團會瘋狂針對他們,就連北海王氏,都絕不會歡迎他們的回歸。
莊華陽背後的老領導絕對是屬于另外一個集團的,他去請人,心思未必就那麼單純,就如同莊華陽不可能看他們過得艱難就主動來跟他說這些一樣,他今天說這些,和他的老領導去請人,都是抱着利用李氏的目的。
這樣的局面對李氏來說,确實比呆在邊境還要危險。
這種形式下,北海王氏,太子集團,昆侖城,都是站在李氏對面的,李氏已經沒落,這三大勢力,誰都不會有興趣再去追查當年的叛國案的細節,因為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李天瀾迅速變得平靜下來,他和他的爺爺不同,在華亭,他是孤身一人,如果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根本就不介意自己被人利用,面對莊華陽的暗示,他眯着眼,直截了當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加入我們。
”
莊華陽也幹脆,微笑着開口道。
“我連你們是什麼來頭都不清楚,怎麼加入你們?”
李天瀾輕聲笑道,神色從容而鎮定。
“簡單的給你介紹一下中洲如今的情況吧。
”
莊華陽站起身,又遞給李天瀾一支煙道:“中洲如今有六大集團:東南集團,太子集團以及昆侖城代表的特戰集團你已經知道了。
另外的,就是以東城家族為代表的中洲豪門集團,以北方市為根基的北方集團,最後一個就是我們,因為我們中很多人都有中洲學院的背景,所以被人戲稱為學院派,也是目前的執政集團。
”
東南集團,太子集團,特戰集團,豪門集團,北方集團,學院派。
李天瀾飛快的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平靜道:“為什麼會選擇我?”
“我們最初的選擇是你爺爺。
”
莊華陽無奈的苦笑道:“就算是現在,他也是我們最佳的選擇,但很顯然,他對此并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退而求其次,我們選擇了你。
”
“你身具風雷雙脈,隻要自己不懈怠,成長起來的話,是穩進無敵境的,這種潛力值得我們投資。
”
“目前我們在特戰系統的話語權很少,非常少。
學院派能鎮得住場面的高手,就我一個,但我的狀态也在下滑,堅持不了多久了。
至于年輕一代的高手,秦珂還行,但她估計是進不了無敵境的,所以我們選擇你,是希望你可以在進入無敵境後,幫我們拿回在特戰系統中的話語權。
”
李天瀾大口抽着煙,一支煙即将燃盡的時候,他才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莊華陽道:“這是整個學院派的意思?”
“我跟首長通過電話了。
”
莊華陽語氣平和道。
學院派如今是中洲的執政集團,莊華陽嘴裡的首長是哪位,不言而喻。
“我有多少時間?”
李天瀾再次問道,這個問題對他而言非常的關鍵。
“十年。
”
莊華陽語氣凝重:“首長大概還有一屆的時間就會退休,十年之内,學院派的實力會是最強盛的時期,過了這段時間,局面就有些艱難了,也代表着我們所謀失敗。
”
十年之謀!
李天瀾吐出一口煙霧,從床上下來,來到了窗邊。
視線中,一望無際的大海在呼嘯着起伏,潮起潮落,永不停歇。
李天瀾攥了攥拳頭,頭也不回道:“那我又能得到什麼?”
“自由。
”
“自由?”
“自由。
”
莊華陽正色道:“你不會是我們的附庸,十年之内,你如果能夠進入無敵境,你會是學院派最值得信任的盟友!十年之内,隻要你的表現讓我們滿意,我們對你的幫助,肯定也會讓你滿意。
”
“這條件真的是寬松的讓人難以置信。
”
李天瀾望着海面笑道。
莊華陽欲言又止,最終道:“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我現在不方便說,你遲早會知道。
”
“看起來我是沒有理由拒絕了。
”
李天瀾轉過身,看着莊華陽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
”
莊華陽笑着伸出手:“李天瀾同志,我們今後就是自己人了。
”
同志,而不是同學。
李天瀾眼神微微眯了眯,伸出手,跟莊華陽緊緊的握在一起。
“說個比較巧合的事情。
”
莊華陽突然笑道:“近二十年來,中洲每過五年,都會發生大事。
“二十年前,你父親叛國,北海王氏老族長病逝。
”
“十五年前,北海王氏族長用兇兵人皇一槍幹掉了天靈組織的無敵境高手天靈。
”
“十年前,中洲四神之一的隐神司徒滄月殺掉了中洲無敵境高手劉天清。
”
“五年前,昆侖城大長老古千川成功進入無敵境,華亭也被太子集團從北海王氏手中生生搶了過來。
”
“如今又是一個五年要到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一個五年我們可以不算,希望接下來的十年内,我們聽到的每一件大事,都會跟你有關。
”
他松開李天瀾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直接走向門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
李天瀾看着莊華陽的背影,等到對方的身體即将出門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北海王氏這一代的族長是誰?”
莊華陽的身影微微一頓,平靜道:“是王月瞳的父親,人皇之主,王天縱。
”
他停了一秒鐘,繼續道:“也是如今中洲的第一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