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劍主李太虛。
戰火組織所有人都神色一變,這個名字雖然在年青一代十大高手之列,可這個名字本身,含金量卻比十大高手要高的多,一個一年一排的十大高手名單,能有多少說服力?
可數百年來,蜀山的太虛劍主最後都成了無敵境強者,這可比什麼名單都有說服力。
劉冬潮被隐約壓制。
劉冬雨又被李太虛困住。
整個戰火組織,能夠出力并且幫上大忙的,似乎隻有譚西來了。
譚西來略微猶豫,眼前幾個新生實在是太出乎他的預料,直覺告訴他,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可身為戰火組織的第三号人物,這個時候如果臨陣逃脫,今後還如何在天空學院立足?
他咬了咬牙,周身火光閃爍,猛然一步邁出。
一步之前是盛夏。
一步之後卻是寒冬。
密密麻麻的冰劍似乎早就在等待着譚西來的行動,他的腳步還未落地,起碼上百把冰劍已經排列成一個看似玄妙的陣型,直沖他身體而去。
瑤池三大最基礎也是最深奧的劍式之一。
燎原劍雨!
密集的冰劍瘋狂的沖擊着譚西來周身的火光,劍雨如冰,但劍勢如火,無休無止!
甯千城的語氣清冷而激烈:“你再敢動,我今天就跟你在這裡,不死不休!”
“幫忙啊!你們都是死人不成?!”
被困于劍雨中的譚西來氣急敗壞,他也不理會甯千城,猛然朝着一旁正在看戲的戰火組織成員咆哮道。
傻乎乎站在戰圈之外的戰火組織精銳全部都是一愣,過半的人下意識的就想要上前幫忙。
“北海王氏,王月瞳,願意跟各位師兄切磋一下。
”
王月瞳眯起眼睛向前一步,笑得很是天真無邪。
這話一出口,不止是戰火精銳的神色慘白,就連戰場中的三位燃火境高手也是臉色驟變。
北海王氏。
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隻有真正接觸到中洲上層社會的人才明白。
中洲的豪門相當不少,華亭劉家就可以算是一家豪門。
可跟北海王氏比起來,說句難聽的,現在的劉家最多也就有給王氏提鞋的資格。
就算是劉家那位無敵境高手健在的時候,比起王氏,也是遠遠不及。
中洲建國至今數百年。
王氏也就輝煌了數百年,如此家族,誰能不懼?
一直都聽說王氏的妖女月瞳公主身在北海行省,如今怎麼突然來到了天空學院?這他媽不是坑人嗎?
戰火組織所有人的身體都僵在了原地,再也沒有人敢動一下。
劉冬潮内心郁悶,始終維持着身上的火焰,李天瀾周身的水球還在飄灑,水滴如劍,連綿不絕,如此匪夷所思的凝冰境,簡直讓他有些絕望。
現在的他确實需要幫助,可卻也明白,自己的屬下是幫不上忙了。
劉家是中洲另一個超級大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他身為劉家年輕一代的核心,還不至于對王氏畏之如虎,可他的那些屬下,在王氏的大牌子下,哪裡還敢動一動?
“啊!”
另一邊,圍繞着劉冬雨的劍氣飛旋速度越來越快,所有的冰劍似乎都處于一種似虛似實的狀态,飄渺不定,來去如風,王月瞳開口的瞬間,劉冬雨直接被北海王氏四個字刺激的心神震動,李拜天抓住機會,無數仿若虛無的冰劍直接在她身上劃出了無數深淺不一的口子。
“冬雨!”
劉冬潮内心一急,環繞周身的火焰頓時微微搖晃,數枚雨滴頓時穿過了他身上的火焰,落在了他身上。
水本至柔之物,可此時卻猶如最鋒利的刀鋒,幾滴水滴落在劉冬潮的手臂上,頓時将他的整個手臂都穿透,鮮血淋漓。
“還不肯下跪認輸?”
李天瀾一臉冷淡的看着劉冬潮,他仍然是單手持槍下壓的狀态,而劉冬潮依然是雙手撐着人皇,暫時來看,他擡不起來,而李天瀾也壓不下去,似乎正在對峙,可身具風雷脈的李天瀾體力幾乎無窮無盡,劉冬潮又能堅持多久?
“認輸?做夢!”
劉冬潮咬牙嘶吼,雨水落在他的胳膊上,劇痛之下,他下意識的松了下舉着人皇的手,單手支撐下,李天瀾不斷用力,劉冬潮整個人的身體都佝偻起來。
“是嗎?”
李天瀾冷淡的反問了一句,人皇輕輕一顫,在他周身漂浮着的水球微微震蕩,又是一滴雨滴從天花闆上墜落,緊跟着,密密麻麻的雨滴狂墜而下。
這一次的水滴不再是圓潤的形狀,每一滴水滴,都變成了劍的形狀,精緻,鋒利,帶着難以言喻的優雅和死亡氣息。
“劍雨...這才是劍雨,真正的劍雨。
”
王月瞳眼神狂熱,看着不斷墜落的雨滴,不停的喃喃自語。
“李大哥好厲害。
”
虞青煙也是眼神迷醉,她看了王月瞳一眼,輕聲道:“月瞳姐姐,李大哥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是凝冰?還是燃火?他是不是隐藏了實力?”
王月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輕聲道:“真實境界應該還是禦氣境,但他曾經應該入過凝冰境,甚至更高的境界,隻不過又跌落下來重修了一次。
”
“他曾經到過那個領域,所以臨時将自己強行提升到那個狀态是完全可以的,隻不過偶爾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會影響他的根基,無望無敵境。
”
“重修?”
虞青煙滿眼小星星,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怎麼會有人選擇重修?”
“也許是迫不得已呢?走火入魔,破而後立,或者被人廢了武功,都是有可能的。
隻有重修,才可以解釋他一旦進入一個新境界就是巅峰狀态的事實,嗯,一些特殊的藥物也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可他沒吃呀,而且,他在凝冰境的戰鬥方式明顯是經驗豐富,也隻有他曾經在這個境界才可以解釋。
”
王月瞳輕聲一笑,看着李天瀾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青煙,我想我已經戀愛了。
”
“......”
“我再問最後一次,你可願下跪?”
漫天劍雨墜落在李天瀾頭頂,圍繞着他飛旋不止,李天瀾皺了皺眉,看着面前的劉冬潮,語氣愈發平靜。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