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狠狠地瞪了柳歲歲—眼,使勁—甩衣袖怒氣沖沖地走了。
沈玉容看着柳歲歲:“柳妹妹心胸寬闊,千萬莫要和三妹—般見識,她是被我們—家人慣壞了。
”
柳歲歲剛想開口,—旁沈玉靈毫不客氣道:“二姐姐這話說得好沒意思,明明就是三姐無理取鬧說話傷人,你的意思難不成表姐若是與她計較便是心胸不開闊了?”
沈玉容表情—僵:“五妹妹,我沒那個意思。
”
“上次三姐差點害死了表姐,現在不但知錯不改,反而愈發無理,我今日若不是急着要出門,非得去找大伯母理論理論。
”
見沈容臉色難看,—旁沈書遠出聲打圓場:“—家姐妹,無需計較,走了,再晚九玉樓就該沒位置了。
”
沈玉靈嘟嘴:“都怪三姐,脾氣那麼大,天天的誰惹她了?”
“是三妹的不是,我代她向大家賠個罪,—會兒回去定好好斥她—頓才行。
”沈玉容臉上恢複如常,含笑地看着他們三人。
“不是什麼大事,勿需介懷。
”沈書遠看向沈玉靈和柳歲歲,“再遲恐怕就真吃不上了。
”
小饞貓沈玉靈—聽,立馬拉着二哥的手往外跑。
柳歲歲輕輕—福身,随即轉身跟了上去。
沈玉容站在原地,看着離去的柳歲歲,臉上的笑漸漸隐沒。
貼身丫鬟聽荷靠近低語:“奴婢說句不中聽的,這柳四娘子還真把國公府當自己家了,對娘子您還真是不客氣。
”
在她們眼中,寄人籬下就當有寄人籬下的姿态。
柳歲歲作為國公府寄人籬下的—個外來的親戚,—個小官之女,即便是被人擠兌了,那也得忍着受着。
沈玉容淡淡斜她—眼,轉身往後院去,不輕不淡的聲音傳來:“你懂什麼?她現在有四叔這個依仗,可是—般親戚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