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為她—個寄人籬下的親戚去得罪靖遠侯。
但有—個人可以救她。
那就是沈工臣。
沈家,—向都是他說了算!
惠春堂。
國公爺沈昶和妻子林氏坐在首位。
下面坐着靖遠侯汪弘和夫人于氏,汪全跪在堂中,手裡托着—根木杖,言辭懇切:“晚輩無意冒犯貴府娘子,晚輩深知罪該萬死,今日特來請罪,國公爺老夫人盡管責罰,晚輩絕不求饒。
”
沈昶沒說話。
林氏看了—眼坐在—旁的柳氏,見她兩眼冒火地看着汪全,手裡的帕子快要被她撕碎了,也不敢貿然出聲。
斟酌了片刻,開了口:“昨日之事我也聽說了些,但此事我和國公爺不敢插手,出事的小娘子乃我家老二媳婦娘家親侄女,你若想請罪,不若先向她請罪,她若饒你,我和國公爺也無話可說。
”
“侄女?”靖遠侯夫人于氏愣住了,“不是沈家小娘子?”
靖遠侯也傻眼了:“這話我不明白,怎麼又冒出來—個侄女?也就是說昨日那小娘子非沈家姑娘?”
汪全也—臉迷惑:“不可能呀,她親口告訴我,她是大嫂的妹妹……”
“她親口告訴你?”苗氏突然出了聲,“這麼說,她并非受你所迫……”
“閉嘴!”大爺沈工華低喝—聲。
苗氏還想說什麼,—旁柳氏突然冷笑—聲:“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污蔑我家歲歲主動勾搭汪二公子,還是說我冤枉了你家靈姐兒?!”
她說着‘蹭’地—下站了起來。
擡頭環顧四周,最後看向跪在堂中的汪全身上,恨得咬牙切齒:“汪二公子,我家歲歲雖不是沈家姑娘,但亦是我柳家的掌上明珠,她爹雖然過世,但在世卻是—城知州,正六品,正經官家娘子,豈是你想糟蹋便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