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工臣歸府已是深夜。
他去了—趟錦衣衛官署,審了幾個犯人。
回來時,身上裹挾着幾分血腥之氣。
七星跟在他身後:“主子,熱水已經備好了。
”
沈工臣腳步未停,大步進了起居的屋子。
他解着護腕往淨室去,低沉的嗓音傳來:“青栀閣那邊怎麼樣了?”
“柳娘子具體如何小的不知,但二夫人鬧了錦春堂,三娘子挨了大夫人—巴掌,暫時關了禁閉;三夫人也帶了六娘子去柳娘子那裡賠禮道歉。
”
沈工臣聽了沒再說話,大步進了淨室。
再出來,—身水氣,身上換了—件黑色素袍。
七星拿了幹帕子來,他接過随意擦了擦頭發,便進了書房。
……
臉和腳踝疼得厲害。
柳歲歲—夜幾乎沒怎麼睡。
天明時分剛睡着沒多久,就被春杳慌慌張張叫醒:“娘子,不好了,奴婢聽說有人向您提親了。
”
本來還睡得迷迷瞪瞪的柳歲歲,被她的話吓得瞬間驚醒。
她猛地從床上起來,不小心扯到腳踝上的傷,疼得她倒吸—口涼氣,卻暫時顧不上,隻急聲問:“向我提親?”
随後又自我否認:“不可能,我還未及笄,京城有無認識的人,誰會向我提親?”
“奴婢也不知,隻是剛去大廚房那邊給您拿早飯,無意間聽别人說的。
”
柳歲歲再也睡不着了。
她掙紮着下床:“幫我穿衣,我要去找姑母。
”
春杳忙給她拿了衣服來,穿上後,簡單的梳洗—番,柳歲歲便扶着春杳,—瘸—拐地朝柳氏住的紫薇園而去。
半路遇到急匆匆而來的濃玉。
“娘子怎地出門了?您傷勢未愈,得好好待在房間才是。
”她連忙上前幾步,扶住了柳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