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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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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憐她凄慘,待三年孝滿便派人去接,聽說今日要到……” 沈工臣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擡腳大步進了正陽堂,七星也适時地閉了嘴。

     正陽堂偏廳,飯桌已經擺好。

     老國公沈昶和妻子林氏坐在一起,沈工臣進屋先行禮:“父親,母親。

    ” 老國公沈昶一向話不多,他看了小兒子一眼,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林氏則一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兒子。

     “怎地又瘦了一些?在外這些日子沒好好吃飯?” 沈工臣是她最小的兒子。

     也是她和國公爺的老來子,自然是要多偏愛一些。

     沈工臣在對面位置坐下來,林氏親自動手,替他盛了碗糯米紅棗粥,沈工臣伸手接過,難得嗓音溫和:“兒子沒瘦,母親不要擔心。

    ” 吃過早飯,沈工臣就出了門。

     錦衣衛指揮司位于皇城根,一片樓宇,占地不小,内裡千雲蔽日,庭院深深,無端給人一陣陰森恐怖之感。

     沈工臣騎馬而行,從國公府到指揮司,一盞茶的工夫。

     他下了馬,大步流星地進了指揮司大門。

     聞聲而來的北鎮撫司使蕭禛迎上來:“大人這一路可還順利?” “嗯。

    ”沈工臣腳步未停,大步而行,“李寬那邊可松了口?” “一直緊咬着不松,說他不知情未參與,是被人陷害。

    ” 原本想進書房的沈工臣,腳步一頓,接着調轉方向往诏獄的方向而去。

     穿過幾道院落,進入诏獄大門。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到他過來,立馬躬身行禮:“指揮使大人。

    ” 沈工臣颔首,大步而入。

     從台階一路往下,哪怕過道兩旁燃着油燈,依舊昏暗陰森,撲鼻而來的血腥之氣,摻雜着凄厲的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沈工臣一路不停,一身黑色四爪飛魚服,滿身肅殺淩厲,猶如閻羅。

     最後他進了最裡面的審訊室。

     吏部侍郎李寬手腳被鐵環鎖在刑架上,渾身血淋淋,俨然是受了不輕的刑罰。

     他耷拉着腦袋,滿頭銀發蓬亂,身上的深灰色錦袍,此刻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

     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戶部侍郎大人,已經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聽到動靜,他掀開眼皮朝上看了一眼。

     當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時,他嗤笑一聲。

     滿口鮮血,看起來挺滲人。

     “沈工臣,你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條狗,你神氣什麼?” 沈工臣沒理他,擡腳走到一旁,屬下人立馬搬來他的太師椅。

     他撩袍而坐,右腿搭在左腿上,身子後傾靠在椅背上,明明是大刀闊馬的姿勢,偏偏從他身上表現得矜貴慵懶之勢。

     他像是沒聽見李侍郎的話,隻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裡的銀色匕首。

     刀光劍影,讓人驚駭。

     見他久久不說話,李侍郎先沉不住氣了。

     “沈工臣,我一沒犯法二沒作惡,本侍郎為官二十載,上對朝廷下對百姓,問心無愧,你無憑無據誣陷于我,待我出去,我要向皇上彈劾你對無辜官員濫用私刑,你簡直無法無天,你目無大厲刑法……” 大概是對方太聒噪,吵到了沈工臣。

     對方不耐煩地将手中匕首往一旁桌子一丢,‘咣當’一聲響,将李侍郎憤怒的咆哮聲打斷。

     他擡眸,深邃的視線,平靜而幽深。

     沈工臣起身靠近,勾唇笑得冷鸷,“都說李侍郎一生清廉公正,連家中仆人都尚少,坐的馬車都快散架了也不舍得換新的,當真是讓人敬佩不已。

    ” 李寬冷哼一聲:“既然知道,就該早早放了本官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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