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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身衣服的嬴子卿坐在案幾前,打量着這道來自秦國催促他回國受封的信件,嘴角微微一笑,
“是嬴政下旨還是受人刻意安排?看來鬼兵劫響這事也該收尾了……”
将軍府中,
姬無夜依靠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把玩着手中雞蛋大小的藍田玉。
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墨鴉,韓王那邊什麼情況?”
墨鴉單手杵地,沉聲道:
“這幾日韓王一直在宮中飲酒作樂,一直在後宮待着,已經數日沒有上朝了。
”
随後墨鴉頓了一下,繼續道:
“隻是王上,相國府那邊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
說着,墨鴉将還未打開的信封雙手奉上。
姬無夜來了一絲興趣,打開信封随意地瞥了一眼。
突然原本散漫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察覺到異樣的墨鴉趕緊低下了頭顱,
當姬無夜看完信後臉上憤怒的表情已經快要壓制不住。
猛然将信封撕碎,怒吼道:
“這該死的老東西是哪來的證據!居然要挾本将軍将那批軍饷還回去,不然就上禀韓王,氣煞我也!”
原本手中把玩的藍田玉也被暴怒的姬無夜捏成粉末。
“墨鴉,你帶領百鳥去把張開地殺掉!這老賊真是一日都不能留!”
低着頭的墨鴉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姬無夜瘋了嗎,居然要直接殺掉張開地,若是張開地一死,原本脆弱的平衡将不會再有,韓國必将陷入巨大的動蕩之中。
但是墨鴉不能開口勸谏,那樣怒火中燒的姬無夜很可能将他當做發洩的目标。
正當墨鴉準備去集結百鳥殺手的時候,卻又被姬無夜叫住。
“墨鴉,去将那批軍饷送回去,就說是本将軍帶領部下在城郊山林中發現的。
”
姬無夜的臉上露出一抹疲憊之色,畢竟是掌握韓國半數兵權的大将軍,終究是理智戰勝了情緒。
這一次,是他姬無夜栽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甲胄的親兵匆忙地跑入正堂之中。
聲音中帶着一抹急促——
“将軍,山洞那邊的軍卒都死了,青鳥大人也沒能幸免,十萬軍饷也不見了…”
噗——
再次受到刺激的姬無夜終于是忍不住了,一口黑血噴出。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蘊養那不良帥給他留下的暗傷,剛才一時憤怒,氣急攻心。
姬無夜癱坐在椅子上,心中卻升起一抹濃濃的不安。
先是張開地要挾,再是軍饷被劫,環環相扣,這一切太過巧合。
想到這裡的姬無夜突然冷靜下來,好歹是在韓國掌權十餘年的大将軍,嗅出一些不同尋常自然不過。
他起初以為是張開地找人做的,可是這也不像是張開地那個老烏龜能做出來的事。
作為十幾年的老對手,姬無夜對張開地再了解不過。
那個家夥穩如老狗,生性多疑懦弱,更,沒有智慧謀劃出這些。
那麼會是誰呢?
一個戴着猩紅面具的可怖身影突然出現在姬無夜的腦海之中,姬無夜下意識地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是那個可怕的家夥?
他的感覺越來越強,恐怕也隻有那個怪物有這樣的實力與謀略了。
姬無夜回想起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