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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咱們一起做大奸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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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一份奏疏,才是太嶽兄将來想要施行的變法革新之舉?” 張居正點點頭:“既然潤物能秉公而言,心系百姓,在朝堂之上反對我所奏請的變法革新諸事,那這一份真正的變法革新奏疏,自然是能看的。

    ” 他笑着看向嚴紹庭,很希望對方能好好的看一看自己這一篇真正要做的變法革新的内容。

     然而。

     嚴紹庭卻是笑着搖搖頭,伸手将那份厚厚的奏疏,推到了張居正的面前。

     就在張居正臉色将要變動的時候。

     嚴紹庭笑着開口道:“謝過太嶽兄對我的信任,隻是所謂君子在于密,既然是關系太嶽兄将來要推行的變法革新之事,此時便不适合讓我先睹為快。

    ” 其實不用看,他大緻都能猜出來。

     張居正這一份奏疏,定然是在上一份公之于衆的變法革新奏疏之上,将那些存在錯漏的地方給修補過的。

     所要施行的變法之舉,從根本上來說,大緻是換湯不換藥。

     但他卻從來都不可能會想到另一個問題。

     即,何為百姓。

     甚至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個成體系的經濟思維和觀念。

     更不要說依托于百姓而産生的生産力的問題了。

     在張居正尚未開口的時候,嚴紹庭就已經轉口道:“既然太嶽兄如今已經胸有成竹,隻是眼下太嶽兄已經接旨,回京就要赴任順天知府,不知太嶽兄之後有何打算?” 見嚴紹庭不再提變法革新的事情。

     張居正也未曾有所反應,隻是有些遺憾的将那份尚未被嚴紹庭打開的變法革新奏疏,重新返回到那隻木匣子裡。

     而後擡頭看向嚴紹庭,臉上微微一笑。

     “自然是照搬潤物在昌平所行諸法!” 嚴紹庭目光移動,笑着詢問道:“太嶽兄,也要效仿昌平之法?” 他這話,現在是在提徐璠去年在密雲幹的事情。

     徐璠去年就任順天知府後,打出的政治目标,就是效仿昌平,富裕順天府百姓。

     然後結果是怎樣的。

     現在也是所有人都心中清楚的。

     張居正則依舊是點頭道:“昌平百姓之福,便是為兄人在蘇州,也常有耳聞,常見之于朝廷邸報之上,諸司百官皆言昌平之法乃治國之法,富裕百姓,強盛國家。

    為兄久不在京,卻也心之所向,如今既然陛下将順天府此等重擔,較之于為兄之肩,為兄又豈能又棄成法于不顧的道理?” 嚴紹庭笑着搖搖頭。

     張居正哪裡是要效仿昌平。

     他這分明是要将自己已經計劃好的變法革新諸事,一一落在順天府執行。

     他的心中不由一動。

     難道老爺子今日在出宮馬車上,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雖為的少說多做。

     是指張太嶽回京就任順天知府的事情? 嚴紹庭念頭不禁一震。

     老嚴頭這麼神了? 回頭得好好的和老嚴頭問清楚了這件事情才行。

     這幫老頭子,整天說話都神神叨叨,讓人猜不透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這不是故弄玄虛嗎! 張居正卻是開口道:“聽說那個海瑞在徽州府攪風攪雨,想來在朝廷裡也是弄得争議不斷吧。

    ” 說完之後,張居正便神色饒有興緻的盯着嚴紹庭。

     嚴紹庭會心一動,佯裝不知道:“那個海剛峰?不過是個不知變通的驢性子。

    太嶽兄提他作甚?我可是在京中也常有耳聞,這個海剛峰在蘇州府督糧道署的時候,将太嶽兄給弄得很是狼狽。

    ” 這話說完,他亦是饒有興緻,看熱鬧的盯着張居正。

     被舊事重提。

     張居正臉上一陣漲紅。

     然後瞬間反應過來。

     “好膽!竟然敢調侃為兄!” 嚴紹庭呵呵一笑:“小弟萬萬不敢。

    ” 張居正擺擺手:“徽州府那筆人丁絲絹的稅銀,我也打聽了一些,想來依着潤物心系百姓的本性,是傾向于清丈徽州府六縣田畝,梳理重編徽州府人丁戶籍的?” 嚴紹庭則是轉口言及别處:“太嶽兄如今就任順天知府,想來也是要重新梳理順天府事,隻是不知道太嶽兄,會不會将前任知府留下來的爛攤子,也操辦擔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

     随後,一陣低笑聲在船艙裡回蕩開來。

     張居正雙手拍按在了桌子上,站起身來,雙目有神的盯着嚴紹庭。

     “潤物。

    ” “如此就讓咱們一同做一回大明朝的奸臣逆黨吧!” 嚴紹庭淡然一笑。

     亦是站起身。

     他還順勢,将先前那一杯未曾品嘗的茶水端了起來。

     捧着茶杯,嚴紹庭朝着張居正敬了一下。

     他面帶笑容。

     “太嶽兄所請。

    ” “固所願也!” “願與太嶽兄,做一回大明朝的奸臣逆黨!” 随後。

     一直等候在碼頭上的人們。

     就看到了一副能驚掉雙眼的場面。

     隻見停靠在碼頭邊的官船上,嚴紹庭滿臉漲紅的拂袖而出。

     随後站在碼頭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官船,破口大罵。

     諸如禍國殃民,亂臣賊子的話,盡都從嚴紹庭的嘴裡喊了出來。

     而在官船上。

     離京已逾一年的張居正,亦是憤怒的走了出來。

     他站在官船甲闆上,亦如嚴紹庭一樣,滿臉怒色,開口就罵嚴黨罪該萬死。

     自此以後,他張居正與嚴家勢不兩立。

     随後兩人便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歡而散。

     倒是惹得肖俊鵬,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送自己往後的頂頭上司,還是該迎接久别歸京的張閣老下船。

     但嚴、張二人不合的消息。

     卻是如同風一樣的吹進了北京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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